‘壹’ 唐水生是哪个电影角色
唐水生是电影《摇啊摇,摇到外婆桥》的角色。
1930年的上海,乡村少年水生(王啸晓饰)来到上海滩投奔六叔(李雪健饰),六叔将水生带到大上海的歌舞皇后小金宝(巩俐饰)跟前伺候小金宝。小金宝是上海滩一霸唐老爷(李保田饰)的女人,但却与唐老爷的手下宋二爷(孙淳饰)有奸情,而宋二爷一直想成为老大。
六叔死了,老爷告诉水生是另一个黑帮头目干的,随后带着小金宝、水生等人到一个小岛避难,岛上只有寡妇和她一双儿女。
老爷下令无论谁随便上岛,格杀无论,不久后,和寡妇相好的男人的尸体便出现在芦苇丛中,小金宝知道是老爷做的,对老爷的残忍非常不满,而孤苦无依的水生也令同样内心凄凉的小金宝升出了怜惜之情。
(1)唐水生伺候太太是什么电影扩展阅读:
该片的故事比较单薄,导致头重脚轻,仅讲了黑帮老大平息了叛乱,杀死情妇。但影片中的李保田、李雪健等演员都有上佳表现。
而但单就戏剧性而言,影片是略显颓势,张艺谋更多是在以写意化的美学展现来掩盖故事的苍白,单纯以人物本身的思想状态,以及背景环境的变化来叙事,显得过于简单了些。
‘贰’ 这部电影叫什么名字
片名:千年等一天
潇湘电影制片厂 上海嘉禾影视公司联合摄制
出品人:健康民
监 制:苏 克 史久惠
策 划:陆剑明
导 演:余立平
编 剧:廖一梅 杜 村
制 片:袁孝民
摄 影:王 敏
主 演:尹子维 沈傲君
剧情简介
佛说: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代题记旁白:哲学大师培根说:“成了家的人,可以说对于命运之神付出了抵押品,茫茫人海中,美满的婚姻是难得一遇的。”法国思想家泰恩说:“互相研究了3周,相爱了3个月,吵架了3年,彼此忍耐了30年,这就叫婚姻。”
随着旁白,一对穿着婚纱的新人在画面里浪漫地奔跑着,旁白一结束,才发现这对新人原来是在狼狈地逃跑,而一大群手拿相机、话筒的记者正在后面猛追着他们。这对新人是杜强和晓夭,他们跑过广场,跑过街道,最后逃进了一个死胡同。他俩无路可逃、只得面对记者。“听说你们相识一天就结婚了,是不是真的?”“你们是否了解对方?”“在这以前你们真的不认识吗?”“你们的婚礼为什么没有亲朋好友参加?你们双方的父母为什么没有出席?”“请谈谈你们的恋爱经过?”连珠炮式的发问,加上镁光灯的闪烁,令这对新人一时目瞪口呆。杜强结结巴巴地说:“我们……我们这一天,其实和大家都、都是一样……”画面变虚,变模糊,渐渐淡出。
杜强以前的女友叫珍珍,他们好了近五年。杜强想结婚快想疯了,可是珍珍坚持要他存够一定的钱才肯嫁他,然而物价飞涨,人们的生活水平也在不断地提高,杜强的存款数始终到不了珍珍不断加码的那根“结婚经济线”。
晓天的男友陈炜是搞音乐的,晓天很爱陈炜,可陈炜似乎一直没有把晓天当回事,因为陈炜一直热衷于他的音乐会,一心想成为有一大帮追星族崇拜的偶像。他认为一个男人要成名成家,就是要先成名,再成家,然而陈炜始终出不了名,晓天想当贤妻良母的愿望不得不一天天往后拖。
两对恋人一生的转折就那么莫名其妙地降临了。那天,是杜强的生日,杜强约了珍珍晚上去酒吧,他特意去买了一个钻戒,准备晚上送给她,并想趁珍珍高兴的时候,提出让他们的关系往前跨一步——订婚。
晓天来到陈炜的音乐室,想约他去酒吧,谈他们的婚礼筹备。可酒吧里,杜强和珍珍发生了冲突,在他们的不远处,晓天和陈炜也产生了矛盾,珍珍和陈炜先后离去,杜强发呆,晓天则痛哭不已…
俩个伤心人阴错阳差地走到了一起,他们去殡仪馆痛哭,去游戏机房狠打蟑螂,又去食街化悲痛为食量,去……推心置腹、同病相怜地吐苦水,他们来到大街上,一不留神走进了死胡同,可是最后,晓天在杜强的怀里甜甜地睡着了。在不到一天的时间里,两颗心毫无障碍地越走越近。
早上,公园里有一对新人在拍婚纱照,他俩触景生情。晓天突发奇想,觉得他们俩人为什么不可以结婚呢?杜强一开始感觉不可思议,但似乎也找不出什么理由来反对。是的,虽然只相识了不到一天,可是茫茫人海中为什么偏偏是他们两人走到了一起呢?为什么是他们两人能互相理解,互相安慰呢?最重要的是他俩对婚姻、对家庭都向往已久。于是,他们达成共识,毫不犹豫地决定结婚,他们分头去准备各人的证件,最后来到婚姻登记处,俩人手牵着手走了进去。
结婚登记处的老阿姨得知他们才相识一天时,老花眼镜差点儿从鼻梁上掉下来,但是这对新人据理力争,由于手续齐全,最后老阿姨用颤抖的手在结婚证上盖了章。
倒叙到此结束。此时,记者们都静静地绕在他俩边上,他们似乎已沉浸在许梁和晓天的叙述里。晓天,“你们想知道的已经都知道了,请不要再影响我们了,好吗?”记者们一时全都哑了,他们面面相觑。杜强搂着晓天大摇大摆地走出死胡同,在他们身后突然传来掌声,还夹杂着一些祝福的话。
杜强和晓天开始了全新的生活。他们齐心协力地布置着新房,虽然俩人偶尔也会意见相左,但在这充满柔情蜜意的筑围里只是稍纵即逝,更多的则是打情马俏,情话绵绵。
晓天把杜强带回了家,父母得知她已结婚,新浪不是陈炜,而是认识才一天的杜强时,差点儿晕过去。
杜强到了公司,告诉小马等人自己已经结婚了,弄得同事们目瞪口呆,喜欢嚼舌的小丽偷偷告诉了珍珍。下班了,杜强在同事们的簇拥下走出公司,同事们都想看看新嫂子,可他们首先看见的却是怒容满面的珍珍。这时晓天也来了,珍珍才知道结婚的事是真的,她忿忿地离去。
陈炜在排练场看见了报纸,报纸的标题是“千年等一天”,边上还有晓天和许梁的照片,他大吃一惊,马上和晓天父母取得联系,他从还没有彻底清醒过来的晓天父母嘴里证实了晓天已结婚的消息,他简直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新房里,晓天俨然已是一个家庭主妇的模样,杜强吃着晓天烧的菜,说是打耳光也不放。晚上睡觉时,杜强想背过身去睡,他已养成了单身汉的习惯,但晓天硬要睡在他怀里,要枕着他的胳膊,杜强只能牵就,等晓天睡着后才偷偷背过身去睡。早上起来,晓天发现一管新牙膏中间已经有了凹陷,她将牙膏从底部重新挤过,将凹陷填满。
陈炜终于在酒店门口等到了晓天,他想问个究竟。可是晓天告诉他,他们的爱情已成过去,她现在是杜太太,希望陈炜不要再来干扰她的家庭生活。只有几天就成了过去,陈炜实在想不通,他缠着她不放,认为事情没有那么简单。晓天反问:“你以为婚姻那么复杂吗?一定要先成名再成家吗?”正在他俩拉拉扯车之际,一辆小公共车从路边经过,车上的杜强目睹了这一情景。
回家后,杜强先是绕着圈子想探虚实,可晓天滴水不漏。杜强终于忍不住问了出来,晓天却说,她之所以不告诉他是怕他有什么想法,产生误会。然而误会毕竟还是产生了,杜强的心里开始蒙上了一层阴影。
一天,杜强在路上碰到了珍珍。珍珍一眼就看出他有心事,可杜强死不承认。珍珍大声问:“你了解她吗?她用什么香水?用什么化妆品?喜欢什么颜色?你胆子真大,居然敢跟一个陌生人结婚!”
杜强回到家里,确实感到晓天是一个既陌生又熟悉的人。由于这段时间以来,双方在性格上、生活习惯方面、以及与前恋人之间的误会等等因素,使他们之间的不和谐音越来越多,这一天,不和谐音符终于奏出了最强音。当晓天从厨房里再次端出红烧蹄膀时,杜强实在忍不住了,提出能不能让他换换口味。晓天却说我不是每天都在让你吃不同的菜嘛。杜强:“是每天都不同,星期一吃红烧蹄膀,星期二吃水煮牛肉,星期三吃……可是上个星期也是星期一吃红烧蹄膀,星期二吃水煮牛肉,星期三吃……我能不能问一下,下个星期是不是也是星期一吃红烧蹄膀,星期二吃水煮牛肉,星期三吃……”晓天:“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是的。因为这几个菜都是家常菜,什么叫家常菜?家常菜家常菜就是家里常吃的菜。”杜强:“那要我这样吃一辈子我怎么受得了?!”晓天:“你什么意思?”杜强:“我不想吃了!”晓天:“你是说你不想过了?!”杜强:“我是说我不想吃了!”争吵逐渐升级,最后俩人居然扯到了离婚上。晓天说,反正我们认识一天就结婚,结婚一月再离婚,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充其量再上一次报,作为旅游婚姻的反面典型。
其实他俩都要面子,谁都不愿真的那么快离婚。于是俩人各自找出借口,拖延着离婚的日期,但表面态度上,却谁都不肯让步,甚至在房间里划了三八线,以及一个个独立的区域。俩人商定,最晚等到杜强房子分下来,到时必须排除万难,争取离婚。
一天,杜强在无锡乡下的老母突然来看望他们这对小夫妻,弄得他俩措手不及,只能装出恩恩爱爱的样子,可是房间里那些个线条却让杜母不明就里,杜强编了个谎,晓天又设法补充,才终于圆了过去。到了吃饭时间,晓天希望能够出去吃,但杜强拼命夸她的手艺,杜母也表示能吃到媳妇的菜是最好了。晓天无奈,只能去买菜,但杜强又抢着去了。杜母跟晓天聊着杜强小时候的事,晓天才知杜强的许多生活习惯是小时候就养成的。杜强买菜回来了,晓天很紧张,生怕他买回来的菜她不会烧,当她看见蹄膀和牛肉时,悬着的心才放了下来。饭桌上,摆齐了杜强再熟悉不过的曾经每周一轮的六个菜,杜母看见六个大菜,直夸媳妇能干,杜强有苦说不出。不过这一回他胃口大开,晓天以为他在做戏,暗自感激,其实杜强是因为有些日子没吃了,对这些菜又有了新鲜感。杜母在家里住了一夜,又让这对已经分床睡的父亲出尽了洋相。
杜母走了,他俩又回到了原来的状况。不过这一回的假戏真做也罢,真戏假做也好,让他俩都有了对温馨生活的想往。
俩人打肿脸充胖子,谁都不愿主动向对方低头,过了一些日子,俩人约定去办离婚了。晓天在婚姻登记处门口,听见申办员正向一对欲里离异的夫妻询问孩子的归属。言者无心,听者有意,晓天突然想起自己有近三个月没来例假了,虽然她知她的经期始终不准,但那么长时间似乎从未有过。于是俩人很自然地联想到了怀孕的事。双方就孩子怎么办的问题进行了讨论,最后一致认为:孩子无罪,他有享受生命的权利。于是,离婚的事只能暂时搁下。
由于家里有了特殊情况,所以房间又重新划分三八线,这时出现了公共区域,他们称之为“公共租界”。原来一周分单双,论流睡床,杜强这回主动地把床让了出来。由于杜强的粗心,晓天不慎摔了一跤,晓天下体出血,吓得杜强赶紧将晓天送往医院。
医院里,医生给晓天做了检查,告诉她什么事都没有,并且有些奇怪地看着她,问:“你这么大人难道连例假都不懂?”原来自己根本没怀孕,晓天这时才明白过来,她心里隐隐有些失落。
守候在门口的杜强见晓天出来,赶紧迎上去:“孩子怎么样?”晓天没好气地:“没怎么样?”杜强急了:“没了?”晓天:“没了。”杜强万分内疚,他自责:“都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可是当杜强得知根本没有怀上孩子时,他有了一种被欺骗的感觉,他愤怒。晓天也感到很委屈,决定离家出走。
杜强一个人在划有三八线的房间里可以自由自在地走动,房间的空间一下变大了,但是他却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失落。他情不自禁地走向街头,茶馆,小吃街……
晓天在母亲的陪伴下躲在市郊的别墅里,母亲说她当初不该那么冲动,可晓天下意识地为杜强辩解,说起他的总总好处。
这一天,是晓天的生日。他们是在杜强生日的那一天认识,当时就约定,等晓天生日时也去酒吧庆祝,然而以后就再也没有提起过。晓天独自一人来到他们相识的那个酒吧,他突然发现,杜强早已坐在里边。他们一人一张桌子,品尝着杯子里的酒,品尝着婚姻带给他们的甜酸苦辣。杜强向晓天走去,祝她生日快乐,晓天建议出去走走。
俩人沿着当初走过的路走着,他们又去游戏机房痛打蟑螂,去小吃街吃了个饱,杜强开起了玩笑:“饿死胆小的,撑死胆大的,吃不了兜着走,吃!”他们下意识地又走进了那条死胡同,这回,晓天说起了杜强当初说的话:“我们走不下去了。”杜强:“这有什么?不就是一堵墙嘛?我们翻过去!天无绝人之路,办法总比困难多。我们为什么不能翻过去?”晓天:“好,我们翻过去!”杜强蹲下身,晓天爬上他的肩,杜强驮着她站起来,晓天接着再爬墙,她终于再一次爬上了墙头。接着,杜强也奋力爬墙,几次失败后,终于在晓天的帮助下,也再一次爬上了墙头。同样的一番对话,前一次有着些许冲动,而次多添了几分成熟合理性。同样的一番举动,前一次透着莽撞,而这一次显出了责任和义务。俩人站在墙头登高望远。
第十一场A许梁和晓天走在街上。
晓天:“想想也挺有趣的,两人准备谈婚论嫁的人,突然之间,变得形同陌路了。而我和你原先根本就是陌生人,可是突然之间,我们好像彼此都了解对方了,就像早就认识一样,心理的话也可以互相说说了,就这么走在一起了……”许梁:“是啊,就这么走在一起了。”晓天像是自语:“我们为什么不能继续走下去……”许梁:“是啊,我们为什么不能继续走下去。”他们不知不觉走进了一条死胡同。许梁满脸沮丧:“我们走不下去了……”晓天不以为然:“为什么走不下去了?”许梁:“我们走进了死胡同。”
晓天这时才抬起头,发现一堵墙已挡住了去路。她也愣了一下,但她很快说道:“这有什么?不就是一堵墙嘛?我们翻过去!”许梁:“翻过去?”
晓天:“是啊,天无绝人之路,办法总比困难多。我们为什么不能翻过去?”许梁也来了豪情:“好,我们翻过去!”他一边说一边伸手伸脚地准备爬墙。一旁的晓天急了:“哎,你爬过去后我怎么办?”
许梁想了一下,他蹲下身,说道:“来,你先爬我再爬墙。”
晓天依言爬上他的肩,许梁驮着她站起来,晓天接着再爬墙,她终于爬上了墙头。
接着,许梁也奋力爬墙,几次失败后,终于在晓天的帮助下,也爬上了墙头。俩站在墙头登高望远。原来墙的那边,是一个公园。
晓天得意地:“哇!你瞧,这是个公园哩!这真是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许梁也很兴奋:“对,这就叫曲径通幽,咱们进入桃花源了!”晓天感叹:“真是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杜强:“对,曲径通幽,走过去,前面就是个天!”
天空一片蔚蓝。蔚蓝色的天空下,有一张大幅的婴儿用品广告画。画上的那位挺着大肚子,满脸幸福的少妇,正是晓天。
在一个婴儿用品演示会上,杜强正用一个洋娃娃为台下的听众作着如何给婴儿洗澡的示范,示范完后,他向听众介绍下面由晓天上台表演孕妇操。晓天高兴地走上台,忽听杜强宣布道:“请晓天女士先为大家表演单手倒立十五分钟!”她一下傻了……(定格)
旁白:婚姻没有定律,没有公式,去宽容对方,去忍让对方,去适应对方,可能是解决一世婚姻的唯一途径了。佛说,修百年才能同舟,修千年才能共枕,而千年之后又能相守几时?亲爱的朋友们,请珍惜你们尘世间的千年善缘吧。全剧终。
‘叁’ 黄半仙下雨带蓑衣是什么电影
《黄半仙》台词
六月三伏好热天,
京东有个张家湾,
老两口儿院里头正吃饭,
来了个苍蝇讨人嫌。
这个苍蝇叼走一个饭米粒儿,
老头子一怒追到四川。
老婆儿家中等了仨月,
书没捎来信没传,
请了个算卦的先生算一算,
先生说:“按卦中断,伤财惹气赔盘缠。”
他这卦算得还真灵。其实啊,这个卦不但他算得灵,我也能算。那得分什么事啊,来一个老太太算卦。
“先生,您给我算一卦。”
“什么事啊?”
“我老头子走了仨月了,音信皆无,您说有什么危险没有啊?”
“啊,他干什么去啦?”
“嗯,追苍蝇去了!”
“追苍蝇去啦?!什么事啊?”
“苍蝇叼走一个饭米粒儿。”
那当然是伤财惹气赔盘缠。你追得回来追不回来,也得伤财惹气。这就是瞎掰。这算卦没有灵的。也有时候灵,他蒙事啊,算卦的他有一套办法,你往那儿一站,他一跟你说话,就让你信。怎么信服他呀?您瞧他这套办法。这个算卦讲究“要簧”,什么叫“要簧”啊?就是你来算卦呀,先不给你算,先套你的话,说行话就叫“要簧”。算卦的说话讲究“拍簧”、“诈簧”,明明没算出你这个事,他愣要诈你!对不对呢?哎,他也有办法。哪句话说不对,他能把它收回来。不是说了话收不回来吗?他能收回来。这叫“抽撤连环”。过去在天桥就有算卦的,这位往那儿一站,他就说了;“这位老兄当在家,这位当在外,这位应当做买卖。哎呀!这位老兄,你的‘印堂’发亮,财运昌旺,你今年五月节,应当有一笔财到手……”底下是仨字:对不对?可是这“对不对”他先不说,怎么不说啊?他怕说完了,人家告诉“不对”!那怎么办啊?他不说,他拉长声,“你今年五月节应当有一笔财到手……”他不往下说,他看着,察颜观色。那位要是真有一笔财到手,他看得出来,那位要是没有,他也看得出来。那怎么看啊?他这办法叫“定睛则有,转睛则无”。你要是说对了,这个人当然一愣神儿;要是不对就该转眼珠(学转眼珠)琢磨了,那就是没有这回事儿。他瞧出来了!
“你今年五月节,应当有一笔财到手……”他看着你,瞧这位一转眼珠,他知道不对,赶紧往回收。他有话:
“……啊,对了,你应当五月节有一笔财到手啊,不过,让小人给你冲了,你还没到手对不对?”哎,这不是废话嘛!
“这位老兄,你的气色可不好,今年八月节应当遭一场官司……”
底下又是“对不对”,还不说,他瞧着那位,一看那位呀,也是转眼珠。
“啊,你应当遭一场官司啊,但是有贵人扶助,给拨置过去了,大概现在你还许不知道吧?”
甭说那位不知道,连他也不知道!他就要这么说。所以呀,算卦没真的。哎,也别说,有一个算卦的灵了,嗬,不但灵,而且还是卦卦灵。灵可是灵,这个事情,灵得那么可笑。怎么灵的呢?我说说您听听。不是现在的事情,在清代道光年间,有这么一回事。离着北京不远,几十里地,有这么一个村子,这村子里头住着一个种地的,这个人姓黄,小名儿哪,叫“蛤蟆”!那位说了:“这可新鲜,人有叫这小名儿的?哎,因为他这模样长得特别,两个小圆眼睛,翻鼻孔,大嘴岔儿,脸上有麻子,说黑不黑,说黄不黄,脸上透着那么绿。故此,这小名儿叫黄蛤蟆!您可别瞧这人相貌长得不怎么样,有能耐,能说会道,又能察颜观色,念过几天书,没事儿就翻翻皇历,街坊邻居谁家要是娶媳妇儿,聘姑娘,或者是上梁动土,都来找他。干吗呀?他会看皇历,让他给择日子,他也乐意多管闲事。他要是说几句话呀,还真有人信他的,简直就拿他当了伏地圣人啦!您可别瞧他这么机灵,他老婆是个累赘。他老婆怎么啦?有病。什么病啊?这病根儿厉害,寒腿!两条寒腿,要是不犯病啊,还能跟着干点儿庄稼活儿,一犯病,下不了地。这病还是常犯,这寒腿病根儿什么时候犯呀?要是变天就得犯。阴天腿也疼,下雨腿也疼,要赶上阴天下雨他老婆一犯这病,他下地干完活回家还得做菜做饭。怎么哪?他老婆不能下地呀!日子长了,他是急不得,恼不得。他哪,也找着这么一个窍门儿,每逢他老婆一说腿疼,哎,明天就得阴天;如果疼得利害,那就是……下雨!他倒都有了防备。有这么一回呀,这天他老婆折腾一宿没睡,第二天老黄要下地干活去呀,天哪,晌晴白日,可是闷热,热得邪行。老黄啊,就把这蓑衣披上啦!披着蓑衣扛着锄头往外就走。他老婆一瞧: “老黄,疯了!挺好的天儿,你披蓑衣干吗呀?脱下来!”
老黄也不理她,还往外走。他老婆一瞧:“咦!怎么回事?让你脱下来!”
他往前一迈步儿,那意思是要拽老黄一下,刚这么一迈步儿,“哎哟!”腿疼了。“哎哟……”蹲那儿啦。老黄回头一看乐了:“嘿……我还披蓑衣干吗哪?你腿疼了不是?你闹了一宿啦!那不是今儿要下雨吗?我不披蓑衣怎么办哪!”
他老婆一听也乐了。他俩乐了不说呀,老黄一出门儿啊,街上的人,也都乐了。怎么哪?
“哎,二哥,这黄蛤蟆干吗呀?求雨哪?嘿,挺好的天儿,你披蓑衣干吗呀?脱下来!”
老黄理直气壮的:“不脱,一会儿用得上!”
“干什么呀?一会儿有什么用啊?”
“有什么用啊,今儿这天儿有雨!”
他那意思呀,是他媳妇的腿疼了。大伙一听有雨,这不是胡来吗?万里无云,哪儿来的雨呀?不信他那套,就下地干活儿去了。这活儿干了有一个多钟头。哎!忽然间抬头一瞧,南边来了一块黑云彩,跟黑锅底似的就扑过来了,一会儿的工夫就铺严了,嘎啦一个雷,哗……瓢泼大雨。大伙儿就往家里跑,淋得跟小鸡子似的,你再瞧老黄,披着蓑衣,一步三摇,跟没事人儿似的。嘿!
“老黄,真有两下子呀!”
老黄爱吹大气:“干吗有两下子呀?对了,我连阴天下雨再不知道,那更得了!”
他那意思哪?我媳妇腿疼,我能不知道吗?大伙一瞧,嗬,老黄真有能耐啊!又过了几天,这天清晨早起呀,阴天,天阴得特别沉,老黄刚要下地去干活儿,先问他老婆:“怎么样,腿疼不疼?”
“不疼。”
“不疼,好嘞!”
扛起锄头,他出来一看哪,好,好些人都披着蓑衣。
“哎,老黄,回家拿蓑衣去!”
“拿那个干吗?怪费事的!”
“费事?你不拿一会儿挨淋!”
“挨什么淋哪?放心吧,今儿没雨。”
下地干活儿去了。大伙一听:没雨?天阴得这么沉会没雨?到地里刚锄了两垅地的工夫,再一看天哪,嘿,云消雾散,太阳也出来了。老黄哪,还说风凉话儿呢:“怎么样,蓑衣都白拿了吧?告诉你们了,不听嘛,看,没雨吧。”
“老黄,嘿,怪了,那天我们都挨淋了,你披着蓑衣慢慢儿的往家里扭。嗯?今儿个我们都拿着蓑衣,都白带了,怎么意思哪?你怎么知道有雨没雨哪?”
“啊……”
他怎么好意思说,“我媳妇腿疼,我就明白了”。这怎么说呀?大伙再一问哪,他来劲儿啦:“啊,我呀,诸葛亮马前神课算出来的。”
嗬,大伙一听,马前神课能算出来有雨没雨,太灵了!打这儿可好,大伙给他一嚷嚷,得了,先前哪,什么有个娶媳妇的,聘姑娘的,上梁动土,来找老黄,让他给看看皇历;后来一听说他会诸葛亮马前神课,好,谁家丢了东西也来找他。张家儿媳妇丢了个耳环,找他来了。
“大叔,我耳环子丢了,您这个马前神课算得挺灵,您给我算算!”
他怎么能好意思说:我不会,我就会算阴天下雨,还得我媳妇跟着我!他不好说呀!
“啊,给你算算。”
他假装疯魔一算:“耳环子丢了是不是?嗯……没丢!”
“大叔,您说没丢,眼睁睁它就没了嘛。”
“没不了!告诉你回家找去,锅台旁边、水缸后头就找着啦,去吧!”
张家儿媳妇走了,到家一找,锅台旁边,哎,真把耳环子找着了。他这卦怎么灵的呀?老黄他有个琢磨劲儿,他心想:她是一个儿媳妇,儿媳妇每天得做菜做饭,得挑水,除了锅台旁边,就是围着水缸转。他就说这俩地方。嗯,到锅台旁边儿真给找着了。嗬!这一来呀,更嚷嚷动了。这一嚷嚷啊,有一天,李二嫂上他这儿来了。李二哥走了仨多月,音讯皆无,没来信。李二嫂来了:“黄大哥,您看我们那口子走了仨多月了,也没来信,我怪不放心的,您说他得什么时候回来呀?”
“啊,算卦呀!”
“啊!”
“嗯,好”
装着掐手指头,他先不算,跟李二嫂说话。
“嘿,弟妹,你也真是的,有什么事儿你打发别人找我还不行吗?干吗非得自己来呀!你看你挺重的身子,怎么还出门呀!”
“啊……不要紧的,我刚九个月。”
“噢……嗯,算出来了!你男人啊,这个月不回来,也不来信了,下月准回来,去吧。”
嗬,下月准回来!结果怎么着?真没来信,到下月还真回来了。又灵了!怎么灵的?老黄他有个琢磨劲儿。他一听说怀孕九个月了,哎,他想这个道理,这个女人怀孕哪,他男人心里有数,他知道!仨月不来信,那就是净等着到时候回来伺候月子人哪!哎,到下月还真回来了。打这儿可就了不得了,就给嚷嚷动了。不单嚷嚷他能掐会算,并且给他起了名,叫“黄半仙”。一传十,十传百,百传千,千传万,村传镇,镇传县。传来传去,就传到北京了。
嘿!该着老黄发财。北京皇宫内院丢了东西啦!丢什么啦!道光皇上丢了一颗价值连城的夜明珠!这夜明珠这么一丢啊,道光可急了。在清代,道光皇上是最小气的一个皇上,不但最小气,而且也是一个贪财如命的一个皇上。您算算吧,他那龙袍啊,都打着补丁!就这么小气。要是那么一颗夜明珠丢了,那还了得!马上把九门提督宣上殿来,大大地申斥了一顿,给三天限,找回夜明珠还则罢了,找不回来夜明珠,降级罚俸!
三天?五天也找不回来呀!怎么回事情?偷夜明珠这主儿不好逮呀!谁呀?宫里的太监大总管崔英监守自盗,您说这玩意哪儿找去?九门提督在宫外头找,当然是找不到啦!
三天找不着,上金殿,怎么着?降级罚俸。再等五天找不着,上金殿,降级罚俸。简断截说,一个半月没找着,坏了!一个半月没找着,这九门提督降级降得都跑到御马圈遛马去了!
这天道光皇上恼了,在金殿上大发雷霆:“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夜明珠丢了一月有余,文武百官若无其事,是怎么回事呀?莫非说,你们都想遛马去吗?”
大伙一听都害怕了:呼啦!跪下一大片,有一位诗郎那荣,往前跪趴半步:
“启奏我主万岁,奴才闻听人言,在前门外西河沿,有一个算卦的叫诸葛周,这个人不但算卦灵,并且会‘圆光’,其术如神,如果要把他找来,占算夜明珠的下落,定知分晓!”
皇上一听:“来呀!”叫大总管太监崔英,“去到前门外找诸葛周,进宫占算夜明珠的下落,找去!”
崔英一听,鼻子都给气歪了。怎么?夜明珠是他监守自盗。心说:这个侍郎老那荣你好好跪着不得了吗?你出这主意干吗呀?“其术如神”,灵!到这儿一算,算出来是我偷的,我怎么办哪?可是皇上传旨,他又不能不找,没办法,骑马找去吧!带着从人找去了。到了西河沿一打听,第一个门,路北那家儿,到跟前一瞅,好!门口有三棵白杉篙,绑着杨柳枝儿,贴着白条写着“恕报不周”。一问哪,诸葛周死了!嘿,崔英这个高兴啊!行啦,告诉皇上。皇上一听:
“死了,再找别人,找别的算卦的,灵的就行!”
“嗻。”
再找吧!又到了打磨厂里头,一看哪,有一家命馆门口挂着牌:“刘铁嘴”。崔英下马进来了。
“你会算卦呀?”
刘铁嘴一看这派头儿…… “啊,我会算卦。”
“灵不灵啊?”
“您看我这名字不是贴着哪吗?‘刘铁嘴’,因为我是‘铁嘴钢牙’,我的卦是卦卦灵!”
“嗯,真灵吗?”
“啊,真灵!”
“那……回见吧!”
算卦的一瞧,这位大白天的撒呓症哪?告诉他灵啦,他“回见”啦,这是什么毛病啊!他哪儿知道啊,崔英不敢找真灵的,你灵了,他脑袋搬家啦。
不行,再找别人。又找了一个,前门大街有个“孔明李”命馆,到那儿一问哪,也是灵!“回见吧!”他又出来了。
他一琢磨:不行!全灵啊,怎么办呢?嗅,对了,别找命馆,天桥找卦摊儿去。对!找卦摊儿一问:
“你这卦灵不灵啊?”
他也说灵。是卦摊都得说灵。不灵?说不灵谁还算哪,他吃什么呀?问了几个卦摊儿,都说灵,找哇,嗬,可着北京找了三天,北京城的卦摊儿都找遍了,连一个不灵的也没找着!这怎么办呢?第四天头儿上,心里一烦:城里头找遍了,城外头找去,对!带着从人骑着马,信马由缰出城了。走了几十里地,天儿也热,累得慌啊,来到了个村子。
“来来来,休息休息!”
下了马了,看树底下有个小孩儿,就问了:“哎,你们这儿有算卦的没有?”
“有,就这个门儿!”哎,就是黄半仙家的门儿,小孩这么一指。
“噢,好!”往里就走。
这天,老黄正在家里哪,在家干吗哪?正在那儿发愁哪。发什么愁啊?他媳妇又腿疼了,又要下雨。一会儿啊,他还得往屋里搬柴火,挪东西,麻烦!正这儿烦着哪,这么个工夫,哎,太监大总管崔英进来了。
“你会算卦呀?”
老黄一听:“啊……我……我会……”
“灵不灵啊?”
这位问灵不灵,还挺大的声儿。老黄一瞧他这派头儿,心说:我这卦,哪儿灵去呀?干脆,说实话吧!
“我这卦……唉……我这卦……唉……不灵。”
“嗯?嘿!找了半天,敢情在这儿哪!好好好,哎呀,不灵?真不灵吗?”
“唉……真不灵!”
“嗬,行了,行了,赶紧跟我走!”
“跟您上哪儿去呀?”
“进北京,皇上的夜明珠丢了,你给算算去!”
老黄一听:怎么着?给皇上算卦。这不是胡来吗?甭说算得不灵,说错了一个字儿,掉头之罪,那哪儿行啊。赶紧说:“……这位老爷……您……没听明白,我算的卦呀,它不灵!”
“废话,灵了还不找你哪!走走走!”
“老爷……我这卦……不灵!”
“不灵也没关系,咱家告诉你,即便不灵,有咱家在旁边儿给你多说两句好话,给俩钱儿轰走完了,有什么关系?如果你要是不去的话,就是抗旨不遵,午门外开刀问斩!”
“唉,别价!”一想:不去当时就死啊,要是去了不灵,还许给俩钱儿,轰出来……
“嗯,……我……我去行吗?”
“别费话!不去就是抗旨不遵,快走!”死乞白赖让快走。
“唉……我走,我走……你好好在家里看家吧。”
“哟,你瞧瞧这……这不是倒霉了嘛,我这腿还疼,你看,你现在就走?
“啊,没法子,不走?抗旨不遵哪,你现在腿还疼,噢,对了,我拿着蓑衣!”
崔英一瞧:“啰嗦!挺好的天儿,你拿蓑衣干吗呀?”
“嗯?……不是,您甭管了,用得上,今儿有雨!” 他是想,他媳妇腿疼,今儿就有雨。崔英哪,也没怎么注意。
“啊,走吧!”
把他带到北京,安排到馆驿里头住下。老黄啊,吃也吃不下去,睡也睡不着,心里烦哪!
“这玩意儿,怎么算哪?”
到半夜里头,好,哗……瓢泼大雨下起来了。老黄一想:雨是下了,甭问哪,我老婆在家里正那儿腿疼哪,唉,我还让大官儿给抓来了。就这位老爷,真要命,我说不灵啊,非让我来不可;他说了,给俩钱儿轰出去,哪儿有这么便宜的事呀?给皇上算卦,我怎么算啊?嗯,丢夜明珠,让我找夜明珠,我哪儿去找哇?嗯,你要是算个阴天下雨,我还能算出来——那也不好算哪!还得把我媳妇接来——这玩意儿找夜明珠,我怎么给算哪?明儿给皇上算,我让他哪儿找去呀?锅台旁边?水缸后头?那皇宫里头有水缸吗?这不是要命嘛!
心里头烦哪,可又恨,恨谁哪?恨偷珠子这贼,他心里恨哪,坐那儿着急,嘴里头可就叨念出来了:
“这贼也不对呀,嗯,你偷谁偷不了啊,干吗单偷皇上啊?如果要是知道是你偷的,你活得了吗?再说,这位老爷也不对呀,我说我的卦不灵,我不来不就完了啦,你这死乞白赖地催我来,催,催,我来了,你活得了吗?”
他那意思是你把我催来了,我来了,我要是算得不灵,你活得了吗?我要是算得不灵,你有失职之罪,你也活不了。他心里是这意思,指着外头:“我来了,你活得了吗?”
得,这句话,隔墙有耳,有人听见了。谁呀?大总管崔英。他干吗来了?哎,他把老黄安排到馆驿呀,他回府了,摆上饭,吃饭喝酒,心里高兴:哎,行了,明儿给皇上一算卦,算不出来,把他杀了,没我的事。嘿,这珠子呀,我这辈子也犯不了案了!哎,行,看他那模样,就不象有能耐的相儿,有能耐的能那模样吗?高兴!
正这儿高兴着哪,哗……外头下起雨来了,这一下雨,他心里一机灵,推门一瞧,瓢泼大雨。
嗯?不对,他算的卦不灵?不灵他披蓑衣干吗呀?他怎么告诉今儿有雨啊?哎呀,别是“真人不露相,露相不真人”吧?嘴是说不灵,明儿到金銮宝殿上一算,灵了,一指:偷珠子的就是他!得,我完了!哎,这可受不了,不……得听听消息去!
这么着,他来了,来到这儿也不让人通禀,自己就悄悄地来到黄半仙的屋门外头,刚往那儿一站,正听里头说。他来的这时候,头两句说过去了,里头正说这句哪:“催,催!我来了,你活的了吗?”
他还指着外头。崔英一听:啊?“催,催,我来了”,他来了;“你活得了吗”?我……我是活不了啊!这玩意儿他算出来是我啦!哎呀,他……这个……
你倒是再听听啊,他也没往下听,一害怕,推门进来,咕嘚儿就给跪下啦:“哎……这个……半仙饶命,半仙饶命!”
老黄吓了一跳,一看大总管跪在这儿啦,一听“半仙饶命,半仙饶命”,老黄他能察颜观色,一看这大总管浑身直哆喷,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他能够沉得住气:
“哎,甭害怕,甭害怕,起来说,起来说,什么事啊,你?”
“啊……哎哟,半仙饶命,您这卦算得真灵,您来了,我……我是活不了啦,我知道您算得对,这珠子不错是我偷的,是我偷的,您救救命吧。”
老黄一听:嗅!这么回事呀!老黄也真能装模作样,沉得住气:“嘿……哎呀,是你偷的!哼,早就算出是你偷的啦!不但算出珠子是你偷的,而且我还算出来,你把珠子藏在什么地方了。”
拿话诈,崔英一听啊,哟,都算出……心里头也一愣,能算出来?那我让他说说。
“啊,是……半仙,您算出来了,那么您算出我把珠子藏在哪儿啦?”
这要是搁在别人身上,一问这句,准得问趴下,老黄啊,能说会道,老黄一听:
“嗯,算出来了。哈……我说你那珠子藏哪儿啦,我说?我说是说,现在不说,明儿见皇上一块儿说!”
“哎……别价!您怎么不在这儿说呀?”
“我在这儿跟你说什么呀,我说‘我算出来了,我知道你藏在哪儿啦’?我不说,让你自己说,我看你敢跟我说瞎话不敢。”嘿!
“哎呀……半仙饶命您哪,我不敢说瞎话,我那珠子,就埋在御花园的芭蕉树底下啦!”
“啊,这还罢了。我算着也是在那儿埋着嘛!”他多咱算来着?!
“你起来吧。”
“是,半仙,您……干吗半仙哪,简直您就是活神仙啦,您算得真对,明天求您在见皇上的时候,别说是我偷的,我……送您五百两银子。”
老黄一听,一冷笑:“哈……”他那意思哪,嘿,这家伙不打自招了!可是他这一冷笑啊,崔英不知道他为什么事呀,以为他嫌少呢。
“啊……懊,五百两不行啊,我给您一千。”又加五百!
“噢,好了,好了,你起来吧。明天我给皇上算卦的时候呀,替你瞒着点儿就是了。”
算什么啊?卦还没算哪,先收一千两银子的卦礼了,他倒闹着了。行啦!
到了第二天,崔英引他上朝见皇上,皇上还挺高兴,平身赐座,让他掐算夜明珠的下落,老黄怎么算哪?虽然崔英都说了,可也得装模作样的来来呀!心想:得掐掐诀,念念咒。嗯,掐诀(学手势),念咒怎么念哪?他也不会,想起什么念什么:“一二三,二二三,七八九十念真言……”
文武百官一听,怎么着?要变戏法呀!这是什么咒啊?
“按照卦中来判断,夜明珠现在御花园。”皇上一听:“来,摆驾御花园!”
摆驾御花园啦。到御花园里头,皇上说了:“哎,黄仙师,寡人的御花园如此宽阔,夜明珠究竟在何处啊?”
“啊,我再给您占算占算。”(学掐诀手势,念咒)
“半仙本姓黄,今日见君王,夜明珠在何处?啊……这芭蕉树下藏!”
他真能装模作样的!皇上一听:“好,刨!” 锹镐齐下。
“哎,轻着点儿,不要伤了国宝!”
嗬,装模作样的。本来崔英把这珠子埋得也不深,设刨两下,刨出来了,由小太监擦干净了,递给皇上啦,皇上一瞧,太高兴了。
“哎呀,黄半仙,真是黄仙师,这卦太灵了。哎,黄仙师,你算一算寡人的夜明珠究竟被何人所盗?是何人所埋?”
老黄啊,没防备问这句啊,抽冷子一问,一扬头,瞧了崔英一眼。崔英啊,心差点儿从嗓子眼儿里蹦出来,不知道他要说什么呀?往下一听还好。
“啊……啊……万岁,夜明珠乃是奇珍异宝,日久年深,受了日精月华,这是它自己溜达出来啦!”
皇上一听:“嗯,言之有理!”
您瞧这份儿昏君当的,他还认为言之有理呢!那夜明珠自己会溜达过去?
回到金銮宝殿。
“黄仙师,算得真灵,来呀,赏给黄仙师……两碟萨其玛!”那么一颗大宝珠找着了,就给两碟萨其玛,您就知道他这人小气不小气啦!
给完两碟萨其玛也不让他走,留他在宫里头住几天。
那位问了,皇上把珠子找着了,他还留一个算卦的在宫里干吗用啊?
道光皇上有他的想法,他心里琢磨:我这夜明珠丢了一个多月,音讯皆无,找不着!嘿!黄半仙一来他就算出来在什么地方,这卦太灵了!不能让他走,我再试验试验他,如果他每一卦都算得这么灵,那就封他在朝为官。封他在朝为官于我有好处啊!谁再做了什么事也瞒不了我啦!他就给我算出来了!哎,因为这样儿就不让他走。
可是老黄心可烦了,老黄心里琢磨着:这不是没影儿的事吗?把我留下来,我……我在这儿干吗呀?伴君如伴虎啊!真要了命了,我知道他哪时候有什么事呀!
挺烦,一心里琢磨:明儿我得想主意跟他说:我回家。对!想个抽身之计。一赶到第二天早朝,崔英领着黄半仙上朝,奏事处太监那儿喊;
“圣上传旨,宣黄仙师随旨上殿!”
头一个就是他,干吗呀?皇上这夜明珠找着了,高兴,一宿都没睡觉,挺老早的打后宫就来坐殿。往前走,走到御花园这儿,哎!这儿有一棵枣树,这棵枣树啊,是明代时候三保太监下西洋带回来的,这种枣叫“珠枣”,滴溜圆,这么大个儿(比画),通红,可是得熟了。现在还生着哪,湛青碧绿这么一个枣子,皇上瞧着好看,顺手摘下来一个,一想;哎,有了,我让黄半仙算算我这手里是什么?如果再算对了,他这卦真灵,那就封他在朝为官,对!
这么着,先宣黄半仙随旨上殿。黄半仙往这儿一跪,行礼已毕,应该平身赐座呀?这回光让他平身,没赐座。
“平身。”
黄半仙站起来了,皇上一攥这拳头:
“黄仙师,你的卦算得灵,来来来,你算算朕的手中何物,如果算对了,封你在朝为官,算不对,问你个欺君之罪!你算吧!”
老黄一想:哎呀,这怎么算呀?这个……当然他害怕呀,心里害怕,可脸上还不能带出来,还得装模作样的不带相儿。心里这儿想主意,他又琢磨了,琢磨什么?心里想:他手里到底是什么?噢……一定是他那颗夜明珠,这珠子找到了,怕再丢了,珠不离手,手不离珠,早晨起来就把这个拿出来了,那甭问,夜明珠,对。
可是他要说夜明珠,当时就杀,欺君之罪,没算对呀!他说的话儿好:
“万岁……”
他要说这么句话,“大清早您就拿您这心爱的夜明珠来玩赏啊”,是这么句话,他刚说了半句。
“万岁,大清早您就……”
皇上说:“哎,对,是大青枣……”
嘿!他这么灵的!
皇上一松手,老黄一瞧,吓得小辫儿都立起来了:嗬,好家伙,老爷子,多亏我说“大清早”啊,我要是说“大早晨”还麻烦了,这玩意儿!哟!
“启奏我主万岁,草民我要回家看望看望。”
“嗯,不行,这卦又算灵了,来呀,摆宴!”
摆宴?这皇上那么小气还摆宴?摆什么宴哪?就是一碗茶,两块“萨其玛”!他管那就叫摆宴啦!
没办法,吃“萨其玛”吧,吃得都醋心啦!
皇上说:“黄仙师,你这卦算得太灵了,朕有意封你在朝为官,陪伴君王,君臣共享荣华富贵,你意如何?”
老黄心说:我还跟你在这儿?好家伙,多亏我说了个大清早,不然我这脑袋搬家啦!
皇上 :“黄仙师,你的卦算的太灵了,朕有意封你在朝为官,你意如何啊?”
黄:“草民乃是乡野村夫,怎能立保君王??”
皇上想:“你这是不乐意啊,你要是不保我你保了别人我的江山可就不稳啦!!”皇上一咬牙,上来狠劲了!把崔英一叫过来,在他耳朵上一嘀咕。让崔英到后宫把那个宝蟾拿过来。(什么是宝蟾呢?就是一个金子雕刻的癞蛤蟆)不大会儿,崔英抱着个盒子回来了!
皇上用手一指:“黄仙师,你算的不是灵吗?你来算算,朕这盒中之物是什么,你要是算对了,朕封你做官,你要是算错了,那就是欺君之罪,我们午门外开刀问斩!”
老黄想啊:“我刚才那个大清早那是蒙找了,我现在怎么算啊???”他憋了半天,一咬牙一跺脚,叫着自己的小名:“黄蛤蟆!你就死在这盒里头了!”
皇上一听:“恩?他又算对了!”
‘肆’ 电影《大红灯笼高高挂》中的二太太和三太太的问题
《大红灯笼高高挂》是张艺谋导演的作品,从着名作家苏童的小说《妻妾成群》改编而来。
颂莲本是女大学生,父亲去世后,她无依无靠,为了生存,嫁给了陈府老爷做四姨太。
大红灯笼,本是吉祥光明的象征,在剧中却是泯灭黑暗的代表,每一个站在灯笼下等候陈老爷的姨太太,都是这个深宅的殉葬者。
只是颂莲虽心里是个明白人,却始终活得不明白,而她又是太过看清事情的真相,最后发疯是必然。但也许,这也是一种解脱。
在影片的大结局,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中,二姨太卓云好像胜了,但其实她也不过是封建伦理纲常下的一个棋子,一个受害者而已。
影片演绎的,是中国封建社会和传统观念对女性思想的禁锢,对她们人生的摧残。这种畸形的,不平等的文化,让清醒的人麻木,让执着的人生不如死。
卓云是个为自己而战的女人。她是整个男权封建社会的牺牲品,无法摆脱自己的命运,只能进行无力的抗争。清醒的人最悲哀,她看似精于算计,将自己的“敌人”一个个除去,最后却在常年的压抑中丧失了自我,最终也避免不了悲哀的结局。
但是我还是觉得,女人还是像卓云一样一些好,多一些理性,不为爱情所累,为自己而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