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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簡單手套怎麼折 2025-01-02 21:34:30

寒戰皮衣怎麼樣

發布時間: 2024-12-31 00:18:51

⑴ 關於寫人的作文,400字左右.

1不會變的是親情

"兩岸猿聲啼不住,輕舟已過萬重山",彈指一揮間,三十年過去了,三十年的千錘百煉,三十年的磨合砥礪,磨去了少年的幻想,磨去了青年的沖動,磨去了中年的鋒芒,就是磨不去那永恆的親情。
那還是三十年前,正值我而立之時,可謂風華正茂,精力充沛,如日中天,正在崗位上發光發熱,為生計、為事業打拚,且樂此不疲,無暇顧及其他。我清晰地記得,就在那一年,我的母親背著一個包袱,氣喘吁吁地爬上了我住的四樓宿舍,盡管已是帶有寒意的深秋,母親依然是滿臉的汗珠,我吃驚且心疼地望著母親,低聲地問道:"您怎麼不告訴我?我好去接您呀!"母親微微一笑:"來看看你……"來看看我,我的心猛地一顫,是啊,我已經有幾個月不去看望父母了,反而讓母親來看我,內疚的心湧起了波瀾,我的眼裡充滿了淚水。母親坐下後,我沏上一杯茶,恭恭敬敬地遞了過去,她捧起茶咂了一口,端詳著我說:"五一子(我的乳名叫五一),你瘦了,要注意身體呀……"說話間她解開了包袱,我一看是布底鞋,大約有八九雙,還有幾雙千針萬線納的鞋底,我大惑不解,問道:"媽,這么多布底鞋干什麼呀!"母親沉思了片刻說:"你哪裡曉得,你六歲隨父親從揚州下到高郵來,將近十年,我都沒有替你做布鞋,聽鄰居講你經常把鞋子穿破了,穿得有洞了,腳指頭都露出來了,我心酸呀!如今,我有空,又在高郵城上,就多做了一些布鞋給你穿。"我聽了,雖然有所感動,說了些感激的話,但內心卻不以為然,總認為母親跟不上時代,我們現在幾乎天天穿皮鞋,西裝革履配上顏色醒目的領帶,哪裡還需要什麼布鞋呀,但表面上和母親說:"放在這里吧,下班在家套套,換換腳。"母親雖然識字不多,但一個農村婦女愛子如命的天性使她對兒子的內心世界洞察秋毫,懇切而深情地說:"兒子呀!你不知道呀,等你到我們這樣的年齡腿腳不方便了,還是要穿布鞋的,到時候高跟皮鞋就不能穿了,穿了走路不方便,有時腳會疼的……"聽了這番話,我仍不以為然,反而忍不住笑了起來。其實,當時母親的情感是多麼的細膩、深沉,然而我全然不知。直到母親十二年前去世了,我在悲傷的同時,拿出了放置二十多年的布底鞋,酸楚的心情無法宣洩,懷念的心思潮水般涌動,看著那厚實的鞋底、結實的針線、朴實的鞋形、全棉的布料、柔軟的質地,我迫不及待地穿到了腳上,真感到合心、合意、合腳。當時穿上布底鞋,只是為了寄託我對母親的哀思,以後在每年清明祭掃的日子,我都穿上母親做的布底鞋。有一次默默地凝視著母親的遺像,深思、發愣,紙錢燒焦了布底鞋都全然不知……
真正使我感到親情的涌動和親情的生命力,是近幾年發生的一件事情。有一次我外出旅遊,不知是腳上的皮鞋底硬,路跑多了,還是年近花甲的因素,腳踝忽然疼了起來,痛得連路都不能走了,回來之後我立刻到醫院請醫生診斷,結論是腳踝老化、缺乏鈣質,除了葯物治療之外,主要是保養,並再三強調:"不要再穿跟子高的皮鞋,最後是柔軟的布底鞋。"布底鞋,好一雙布底鞋,記憶的長河中,母親送布底鞋那一幕場景又在心中激起了波瀾,此時此刻我恍然大悟,我控制著像五味瓶打碎的心情,立即朝家裡跑,人未到家,我已是泣不成聲了……往後好一段時間,我的心情久久不能釋懷,我經常手捧著母親生前給我做的布底鞋,在思念,思念那愛子的深情。母親不但用農村婦女的雙手耕耘大地,更用那農村婦女的雙手編織一幅母愛的親情圖。同時,我又在懊悔,中年都不更事的我,當時,為什麼不能理解、讀懂母親的一番話語,一片親情。
如今,我穿著母親給我做的布底鞋,腳踏實地,步履矯健。走遠路,不累;走山路,不滑;走崎嶇小道不跌跟頭;走人生之路心明眼亮。是親情滋潤著我,激勵著我,親情使我感恩,使我仁義,使我懂得了親情需代代相傳,是生命的延續。
親情永遠不會變!
2母親讓我感動

親情,就像迷茫中的一塊指路牌,為你指引前方的道路;親情,就像一盞燈,照亮你應走的人生;親情,就像一杯茶,可以溫暖你的心靈。

我的母親是一位平凡的婦女,但在她平凡的一生中,我看到了她不平凡的一面。

記得小學一年級是,我與同學一起在操場上玩。突然,我似乎被一股力量推倒,下巴撞在一塊石頭上。同學把我送到醫務室,老師說要去醫院縫針。

母親得知這個消息後,放下手中的家務,以"超光速"沖到醫院。

在病床上,我十分害怕。我看到醫生正在擺弄一根針,頓時,害怕化作了無數淚水湧出眼眶。

此時,母親跑進病房,拉住我的手,不停地安慰我說:"別怕,不會有事的!媽媽在你的身邊,我會永遠陪你!"我停止了哭聲,轉過頭望著母親的眼睛。我第一次發現,母親的眼睛是那麼大,那麼明亮,那麼迷人。漸漸地,我進入了夢鄉。

我只依稀記得,我躺在一個溫暖的,結實的背上。它在輕輕地搖動著,就像一個搖籃,卻沒有把我吵醒。

醒來是,我已經躺在家裡柔軟的床上。此時,我永遠也不會忘記,是誰將一小勺甘露放進我的口中,是誰用關懷的眼神化解我傷口的痛。是她---我最敬愛的母親。

雖然她問了我很多問題,我卻沒有回答。我不想讓自己的說話聲打破這時的寧靜。我在想,如果時間能停留,就請讓它停留在這一刻。

窗外,星星睜著眼睛注視著這里,月亮將最皎潔的月光灑進這個溫馨的小屋。他們很安靜,似乎也不想打破這份寂靜。

親情,舊像一顆蜜糖,給你甜蜜的味道;親情,就像沙漠中的一汪清泉,可以在你困難時幫助你;親情,就像一艘輪船,載著你起程遠航。

親情,就是陰雲永遠也遮不住的一片晴空!
3我的妹妹
從妹妹呱呱墜地的那天起到現在,經常像個戲劇演員一樣,不斷地給我們枯燥的生活帶來很多歡笑聲。雖然這一切都是在她無意識的狀態下發生的,她十分的淘氣,十分的可愛,剛開始我還會吃妹妹的醋,因為媽媽將原本都屬於我的愛很大部分給了妹妹,而我呢,現在卻是相當得心甘情願,因為妹妹實在太惹人愛了!
我的妹妹到底可愛在哪裡呢?先從妹妹的造型上給大家介紹一下.黑黝黝的皮膚,一雙賊溜溜的眼睛特別有神,偶爾你可以感覺這對眼睛正在向你說著什麼呢!呵呵,造型上最好玩的莫過於她頭頂上的那兩個羊角辮了,高高的豎在那裡,特別的「神氣」。
那麼妹妹淘氣在哪裡呢?她特別愛撒嬌,這大概是她的殺手鐧,一旦她使出這一招,就無人能敵了,沒有一個人拿她有辦法。這次啊,不幸的是我給碰上了。周末,我正抱著游戲機玩得起勁呢!在快過最後一關的時候,我的精神正處於極度緊張興奮之中,這時,卻被不速之客的到來全給攪局了。那個人,就是我的寶貝妹妹!她豎著那羊角辮「咚咚」地跑來我身邊,毫不猶豫地下了命令:「哥,給我玩。」
「走開走開,哥哥快通關。」
「不行,給我玩。」她在原地看我很久沒理會她,就跑開了,我心裡這下樂壞了,哈哈,終於今天被我給征服了。可是,沒想到的事情發生了,媽媽來了,而我那寶貝妹妹呢,自然也沒缺席,正被媽媽抱在手裡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訴苦」著呢。
我的妹妹大致已經介紹完畢,她呀,就這樣一個人,淘氣著卻也可愛著呢!

4我的姨媽
「哦!姨媽回來嘍!哦!」一聽說姨媽馬上就要到家了,興奮得我一蹦三尺高。

姨媽是個愛美的女人,長得高高的,也瘦瘦的,像一根電線桿;一雙大眼睛航向兩個黑櫻桃嵌在她那張瓜子臉上;嘴唇紅紅的,好像抹了口紅一樣。姨媽每天還經常會抹些香水,只要她一回家,我就一定會聞到她身上的那股子香香的玫瑰味。但是她還有有一個非常嚴重的環毛病--潔癖。

「叮咚」門鈴響了,我急忙跑到門口去迎接我那親愛的姨媽,一打開門,我便聞到了一股香氣撲鼻而來,我撲了上去,抱住姨媽,連連地說:「姨媽,我好想你。」還沒等我說完,她就用手把我推開了,一邊拍著她那名貴的雕皮大衣,一邊帶著責備的語氣對我說:「呀!你的家居服多臟,都把我的衣服弄臟了。」我小聲嘀咕著:「姨媽,我盼星星盼月亮得等你回來,而你卻把我推開。」這時,姨媽又發話了:「雨兒,你的頭發幾天沒洗了,臭成這樣兒,快去洗洗。」聽到這兒,我實在忍不住了,大聲對姨媽說:「姨媽,我昨天剛剛洗過頭,你怎門那麼挑啊!」姨媽聽後一巴掌拍過來,氣憤地對我說:「你這丫頭,什麼時候學會頂嘴了,你的頭皮屑簡直就像星星一樣!」我的眼淚一下子就從我的眼睛裡流了出來,心想:姨媽,你就顧著自己衣服臟不臟,連我--你的寶貝甜心都不理了。過了一會兒,我不哭了,姨媽趕快拉著我上了浴房,嘴裡不停地喃喃自語:「唉,這臭孩真是得洗洗了」。我一百個不情願,心裡直叫冤,但也沒有辦法。「嘩嘩」,一股熱水從天而降,「雨兒,把洗發露給我,」姨媽說,「我幫你洗洗頭。」我伸手把洗發露給了姨媽,姨媽看了看洗發露,連連搖頭,「這種雜牌的洗發露你們還敢用,還是拿我的吧!」

姨媽,我喜歡你,但我更希望你能改掉這個壞毛病,這樣我才會更加喜歡你。

⑵ 寒戰皮衣怎麼樣

寒戰新款海寧皮羽絨服男真皮皮衣頭層牛皮翻領短款皮夾克冬季厚外套

⑶ 寒戰中杜文和陳斌穿(綁架李家俊那個匪徒)的皮衣,什麼品牌哪裡能買到類似的

你認為你真正理解了「寒戰」
2012年11月26日14時十一分50秒:塞拉(失物招領)

寒戰/寒顫評論4

提示:關鍵情節發現

發冷的性格總結:

路明華(劉德華飾演)保安局局長

:曾向榮專員警方

黎溫瀕(飾演梁朝偉嘉輝)警察副總監(行動)

Liujie輝(郭富城飾演),副處長,警務處副處長(管理)

:許擁姬(錢嘉樂飾),警務處總警司(管理) BR />:梁資圩(公共關系科(管理)

DU(尹子維飾),信息系統總監(管理)

廣志力(林家棟飾)副主任總警司(業務)

石米(安志傑飾演的)飛虎隊作戰司令部(行動)

邁克爾廣志的男子(動作)

黎書糖(黎溫濱的父親,一旦中國最高法院監督飾演)

李佳軍「(埃迪飾演)黎溫擯兒子

揚子黎溫賓的老同事,一個關鍵的人物,但沒有發揮

未未連(何華超飾演)裴(庫負責

李治廷飾演)獨立廉政主任

麥啟文廉政公署秘書

陳斌(化名)黎溫瀕南非隱居

馬尾楊綁匪之一,警務處助理處長(後更名為前下屬記卧底線人代理的隱藏字元)

標記馬尾楊的哥哥(隱藏字元)

:陳齊氏(隱藏字元)出現的車上人員

攻擊的唯一選擇:王強(車長),:鄭過楓(便衣),:陳沒椅(隊長),:梁資酩(記者),李佳軍

故事

1995年,黎溫濱三合會罪案調查科,由香港五和記黃埔卧底崩潰的整個黑社會性質組織領導,以防止他們剩餘的黑社會打擊報復的負責人,李文斌,然後保證5個卧底**加入政府,然後改變去南非生活(改名為陳斌最好的秘密之一)。這些秘密的敬業精神,一流的服務**,他們不能像其他**的名稱,因為這些卧底,李文斌一直過著正常慚愧的心態。後來,李文斌表現,晉升為警察的兄弟,副主任為自己犧牲自己的生命,以彌補對他的巨大開支,所以他們每年的生活費成本支付了象徵性的,這些兄弟有一個舒適,保持這種關系一直在穩步

不久,但是,在88個新兵劉Jiehui年輕的警務副專員,發現遠上任後,開始削減開支,和未知的支出,這部分超出預算還花了500萬千引進的國家的最先進的監視系統。的前卧底兄弟開始找栗溫豳的,住得比較很難抱怨,李文斌很生氣,開始策劃這次綁架行動,兄弟有一舉手贊同其背部,幫助黎溫濱綁架非法移民從南非行動(他們要潛入後面的,因為他們直接回在海關會留下痕跡)。

栗溫儐董事曾向榮有兩個年退休,他的父親隸書唐(,梨樹縣唐曾向榮老上司,並促進向榮CP),以說服的錢加入該計劃,董事曾向榮退休前,然後的黎溫瀕的告訴秘密的徽章,向榮告訴黎溫瀕必須想出一個辦法破解的徽章是成功的,這樣的信息系統主管挾持DU。(只及以上職級的知情權的秘密徽章)為了不懷疑自己,選擇立即進入台風多的季節,開始周遊在香港,等待適當的時候開始規劃專員也可以不在現場的證明。

兒子黎溫濱李佳軍,導演只是出差時間不長卧底**利用的聯系方式記住這些O台風來之前,提前犯罪地點拍攝後綁架贖金的視頻(因為需要保持視頻被劫持後,一致完成錄制,如磨損後,李佳軍服裝服裝及衣著密封後綁),視頻黎溫濱和記黃埔卧底**發揮劫匪說,贖金的價格是5 **視頻拍攝,當您選擇合適的人能夠計算出的價格5 ** - Liujie的李卉文斌,

財政部負責巍巍劫持贖金最好的方式把錢分成兩部分,一部分的錢是用來吸引注意力的**創造機會,剩下的錢連,一個良好的討論回到國庫的被劫持,被劫持的運鈔票汽車也需要兩個條件:一個是能贖金送到指定的警車** a是一個跟蹤系統中刪除警車

黎溫彬找到一些老千高手鐵劉Jiehui的哥哥許擁基愛賭,輸個精光,還欠了一屁股債,所以徐永濟市許擁其不果腹,催款停留在自己的家門口每天黎溫繽的出現,給他復出的機會成本,你會背叛他的最好的的朋友Liujie慧,許擁跡長期的思想斗爭,終於在家庭浮羅交怡兄弟上面,許擁其想找到一種方法,其餘的贖金到指定的警車。劉Jiehui黎溫儐身邊最親近的卧底多年兄弟們也能贖金,以發送AA指定的警車**。

杜女朋友睡覺,突然黎溫賓計劃打破到DU文的房子,你可以看到兩個男子闖進來的,是不穿制服的,他的女友也大聲喊道:「的文字啊,有賊!」這阿拉伯語女友被綁架的栗溫豳後黎溫瀕讓鄺志堅建立了大量的**封鎖杜廣池莉樓上的手套灌溉醒了睡覺DU(如果它是簡單地喚醒同事的失職是沒有必要戴上手套,目的是沒有電話的指紋),然後讓杜電話估計到打電話給她的女友拚命地喊「DU,生活,節約的杜的女朋友被綁架了,杜只能聽黎溫豳安排的。安排讓杜關閉在適當的時候跟蹤系統,李文斌完全破解,警方先進的跟蹤和竊聽系統,接下來就可以偷一輛警車。

,黎溫賓廣馳力去國外移民的駕駛技術優秀的賽車手一樣的非常手段,他綁架了,由於鄺志堅立法,法律是很精通,許廣志立法,只要他們引事發地點警方會放他走,和法律幫助他免除獨自醉酒後駕駛機動車的一句話是太沉重了。黎溫濱讓鄺志堅李說服李佳軍突擊車的女性小組組長陳沒遺陳突擊車美意同意,不能偏離的任務路線到達指定的警車消失的秘密地點,因此也成為了Chenmei易警車消失的必要條件。

下一步黎溫彬和記黃埔卧底**規劃附近爆炸案的李佳軍,吸引了大批警察到現場突擊車也趕到事發地點,廣池莉安排優秀的賽車手喝了一口酒(酒前喝滿了,說司機是不醉),然後超速駕駛突擊車(轟炸和飆車醉的罪魁禍首是不一樣的人,如果轉義爆炸案的主謀是向相反的方向逃跑爆炸事件必須是開放的爆炸的位置在犯罪警車飆車,而不是去從後面有一輛警車,也開在同一個方向)。黃強,這時候警車司機駕駛女小看了副隊長陳沒蛇,(證明黃強事先不知道這些陰謀無辜的黃強)陳沒黟沖他點點頭,讓他追逐的賽車,(拋棄爆炸,飆車的,我不知道如果船長是否有這樣的權)飆車帶領警車樹立了良好的消失點,再製造意外停車,這一次,他應該是很緊張的,因為只有嚴重事故對歐盟警車停了下來,但也讓整個警察監聽器攝像系統,相信攻擊警車離開處理的優點是正確的,他的賭命擊中的欄桿,救了他的命(車手技術真正過關的),任務完成的賽車手,他認為自己可以出遊戲(很傻很天真)。

李佳軍下車觀看攝像頭的位置,他已經找到相機可以看到的位置,表演一出戲抓到酒後駕車與飆車拖,賽車被逮捕,他們的任務是完成操作的非標準的話,他的法官大叔(光池莉)打電話,懇求他,讓他走,讓他廣志李調用陳沒揖的繞過,飆車前兩個**酒駕駛好台詞提前廣池莉讓陳沒一手機飆車,讓其邁克爾申美易打一個電話,打電話給遠處的陳沒漪,陳沒壹,陳沒遺不能把飆車去,最終殺害李佳軍看到表監控系統關機時間就要到了,並開始執行,所以有一個場景的李佳軍在展會期間每周抓到酒後駕車李佳軍的陳沒疑突然停了下來,示意攝像頭,更不要說讓李飆車襲警我殺了你可以威脅他,如果你不適合做他的亡之後,李佳軍說嘉俊相機的跳動,但他表示在相機關閉(電源指示燈攝像頭是暗的),表演結束。相機關閉時,埋伏記得卧底立即出現綁架了突擊車隊伍,與5 **和警車,位置是李佳軍記錄被綁架的視頻,玩飆車賽車謀殺

到目前為止,還沒有真正的身體秘密和賽車手(即使這些人殺了也沒有進行調查的情況下,因為他們是非法入境者身份確定或國外),知道的高級警察秘密(包括徽章通信跟蹤系統)的領導下,通信跟蹤系統,可以被操縱,警務人員,資金管理,跟蹤系統的警車,可以贖金派出卧底樹立了良好的警車,在與警察搶車,人質已經與(黎溫豳中的聯系人最終如何復雜,使一個廳級幹部部主任佩服,我們可以想像,但贏得如此多的人加入該計劃,但也有很多覆盆子),萬事具備只欠東風,東風柳Jiehui要更換自己的位置,在位期間讓劉Jiehui的贖金被劫,該事件無關,與自己的容貌。

在會議開始前,李文斌告訴下屬,許擁績徐栗溫檳永濟告訴劉Jiehui越權啟動警報。的劉Jiehui的出場,許擁基真實的事情(目前警報許擁稽知道警報的事情還為時過早)。時間Liujie暉也沒在意,我只是覺得反應是有點激烈,劉Jiehui另一個兄弟(匿名隱藏字元)勸他,是對他,估計劉Jiehui不是自己的。

開始的會議上,鄺志堅成立談論國家的事務,杜只說,他的部門知道警車通道檢查信號干擾的廣播電台,電視台可以知道突擊車事故發生(後面的調查結果不說,可見杜並沒有花大力氣做它),李文斌劉Jiehui花5萬元以上40餘萬元的一套新的安全系統,花了六年時間問題,李文斌說,力叛徒(指Liujie劉輝Jiehui人懷疑的可能性增加後,當司令員) 2,系統有漏洞(因此,我們不認為杜搗爛鬼),為了不落下了,這對整個事情,完成黎溫儐不忘記低聲廣池莉說,盯著DU DU越權的告訴Jiehui劉關於徽章的秘密跟蹤系統的目的是讓劉Jiehui的知道,這件事情不是那麼簡單,有一個關系的高級處級及以上,,以說服劉Jiehui的出口

BR />鄺志堅建立老同事被逮捕陳斌很生氣,他吩咐兩下門,任何人不得進入,然後折磨的陳斌為什麼要從事這種危險的事情,讓其他部門抓住陳斌,整個事件完全敗露,因為陳斌在被捕的每個人都看到,他需要陳斌說,他只是答應退出整個事件並沒有回來,然後編了一個理由,以幫助他,希望遷移到香港粵語歌曲,並由此獲得了。記得卧底,他們開始行動了,他們事先錄好綁架的李佳軍視頻和通信的手機像一箱炸彈扔在派出所門口。 />的劉Jiehui的事情開始感覺真的過頭了,也許是他在該公司辦公室(約老闆陸明華的滿足,如果陸明華關於劉Jiehui的事情主動鬼,陸明華被動的,而是要證明,他無意框架Liujie慧,劉德華說的老朋友,為自己真正的醬油,汗水......),回到辦公室看到逼供室,兩個行動小組的人甚至不允許去,他肯定了自己的想法,:廣志既定繁忙的工作到他的辦公室。陸明華來到一個警察站,劉Jiehui的陸明華說提出自己的看法,希望看到黎溫殯性格評估和背景篩選。陸明華說,一個半小時,給副本(呂明華初上看到的,也許他寧願促進沒有經驗的Liujie惠,也不想促進黎溫斌的原因)當然,他教劉Jiehui使用他非常桶。這個時候敲門,管理組報告,團隊成員的炸彈發現,發現了門,劉Jiehui沒有得到的黎溫儐背景信息去處理假炸彈,他讓許擁機第一枚炸彈,問許擁跡不擾亂人們的行動小組,自己的辦公室廣池莉

廣志李劉Jiehui辦公室的,劉Jiehui說,陸明華離開了,(意思是,陸明華高層領導也一直在關注著的情況下,通過彈劾鄺池莉),廣池莉立即感覺有些不對勁,用手擋住了嘴行為的心理學思考變相加謙虛的行動,劉Jiehui基本判斷這件事情鄺志堅他以各種方式暗示廣池莉倒戈,廣池莉回答如果他喜歡喝拿鐵咖啡(這里有兩種情況,1。如果拿鐵咖啡的一個品種標准化,證明廣池莉同意倒戈幫助劉Jiehui。2拿鐵就是沒有完全被視為如咖啡,表明廣志李和劉Jiehui是不同的,和不同的大的可能性的位置,因為他已經做的事情太多,有沒有機會到背叛,也是前牙山的東西不明原因的),這樣的時間,以確定他的面缺陷,但心不

許擁姬視頻假炸彈到劉Jiehui(通過這的事情劉Jiehui或相信徐永濟,畢竟,多年的兄弟)。視頻的罪犯,警方計算有多少贖金警車和警察。梁資危發揮,他勸說劉Jiehui的視頻,栗溫儐,劉Jiehui也想看看黎溫賓看到的視頻響應。黎溫豳後導人如何計算這個帳戶(**通過五個已殉職,以及設定為計算該帳戶的孤兒),計算9000到000,在最後的栗溫豳劉Jiehui同樣的方法計算價格。

黃強,警車司機被扔進派出所宣布兩個警示鋪平了道路黎溫鑌黎溫繽宣布兩個警示公眾的憤怒宣布加班,停止休假。這些做法劉Jiehui,以確定自己的想法,他是最緊迫的事情是定義誰可以信任他身邊的許擁期說,文彬說,警報一直是最難以定義來定義的(意思是,最困難的定義盱擁奇周圍的好朋友,但許擁幾警報年初,李文斌幫助他確定許擁積鬼,他其實並沒有確定只是想看看通過的話,許擁機反應),許擁績瞥了他一眼,沒有回答(與他的智商非常合理的),這樣的結果也讓劉Jiehui臨時嘆息的救濟。

警車司機黃強被扔進派出所(以黎溫濱宣布推出兩款警報鋪平了道路)。,黎溫檳開始宣布進入二級警報,宣布加班說一個提醒時間,停止休假憤怒。這些做法劉Jiehui,以確定自己的想法,他是最緊迫的事情可以相信的定義,他說,徐永濟黎溫豳一直是最難以定義來定義(意義,最難以界定的好朋友周圍許擁激,許擁肌,知道早期警報,李文斌幫助他定義許擁奇鬼的。,他其實是心裡不知道,只是想看看通過的話,徐永濟反應)許擁激掃了一眼,他沒有回答,他的智商是非常合理的,其結果也讓劉Jiehui的暫時鬆了一口氣。

聯絡主任曾向榮,李文斌,讓導演叫我在指定的時間,讓劉Jiehui任何指揮官。劉Jiehui也想更換黎溫殯的指揮官位置(中間的陷阱),他需要五個憲報公布的管理(事實上,即使沒有這五種管理投票向榮主任會安排好時間打電話給過劉Jiehui的任何統帥),五人徐永濟,,劉Jiehui廣池莉,梁資嵬(2票),現在要設定自己和他的人會投票,但梁紫微(2票)就顯得尤為重要。梁資微Liujie輝發等消息的苛刻要求不激怒了梁資威她的劉Jiehui手中的票。主任打了電話,讓劉Jiehui負責(包括成員的選票或主任的安排,李文斌讓任司令員劉Jiehui將成為定局)。

劉Jiehui正式任命統帥,很自覺地綁匪打來的電話,綁匪知道的警方有三個Liujie慧,也知道是誰接電話的不是Liujie惠(劉Jiehui 88年進入後,O記卧底,和他的老同事當然知道)。鄺志堅建立電話說:警察車司機黃於心臟疾病。綁匪的電話打過來這Liujie輝親自接電話,說是9320萬計算,池莉,劉Jiehui廣第一次去,住宿許擁基,許擁肌說,國庫讓我去(正劉Jiehui這個時候開始懷疑他。)明華梁資溈陸發送最後劉Jiehui背景篩選數據的黎溫檳到這里(最後沒有時間炸彈的東西),劉Jiehui看到之前的百葉窗關閉(此操作證明服從他的身邊,他不放心)寫黎溫儐95年來幫助清除身份,劉Jiehui的閱讀更肯定自己的判斷後,卧底的事情,他是怕別人看到此文件,(其實,和這里碎掉的碎紙機碎掉,但隱藏,和後來的第一份文件是廉政公署的文件)。別人問劉Jiehui手來,U盤是什麼?我認為這是關閉了遠程式控制制

負責保管庫出現未未連許擁稽走現金運輸過程中未未連續永濟市主動的樣子,他說,它的任務很簡單,只要匪徒下車在電話中告訴劉Jiehui用的錢立即運回像徐永濟立即只是Liujie的惠巍巍連說怕擔責任,如果剩下的錢送回去(說的時候並沒有等待綁匪打電話第一,許擁期IQ水平和快門大仙有的一拼)。劉Jiehui想知道許擁基,又怎麼會知道,這筆錢將離開時,綁匪得到的消息打來電話,說,算錯賬,只要3333萬,剩下的5000劉Jiehui徹底知道他的兄弟劉Jiehui背叛了自己,但他並沒有要相信自己的判斷,認為這是根本沒用取贖金的抓的綁匪贖金,以確定他們最重要的鬼許擁奇指揮他的手下。許擁跡把錢放和狗到狗在車上,車很可能是警方突擊車丟失(證據是汽車的後的的標語寫著euhki,這個詞的意思是**急救車。如果不是這樣,狗的車消失了杜硬看),驅動程序和記黃埔卧底,只有韻警察部門,我沒有看的自行車攻擊開始的汽車的車牌號,用戶可以清楚地看到。AM7928的車輛牌照對比與狗,狗在道路上的車輛數,兩個O記卧底摩托車開了埋伏在監控攝像頭的唯一途徑,和其他狗車經過,開槍打了警衛,非常不可取的路很容易地把5000手。
>陳斌沒有離開香港,他的組織安排一O記卧底,以梅窩的劉Jiehui軌道引蛇出洞。然後和李佳軍和其他O記卧底攻擊,其餘三名成員車鄭過俸,Chenmei毅,梁資暝挾持到了一輛麵包車,過程中的O記卧底問如何處置陳斌姓李的李佳軍,陳斌說,他的生命是非常寶貴的,兩人的對話完全是為了向聽的3成員的突擊車,戴帽,因為他們看到真正的讓他們到錯誤地認為,和李嘉俊他們李佳軍現在坐在在另一個驅動器的座椅一輛麵包車,在等待陳斌匯流排陳濱安排,另一個O一O記卧底保管三名人質記得躺在他的麵包車上李家軍的行動開始了,陳斌稱為幕後的老闆,開關位置。

/> 3:30幕後綁匪說,在尖沙咀呼叫電話,勒索劉Jiehui(引用實際上被謀殺劉Jiehui的孔),要求劉Jiehui沒有車,劉Jiehui回答(車程或步行來計算劉Jiehui渡海口梅窩),然後讓我們,陳斌調度的O記卧底等待在梅和柳Jiehui的出現。同事們幫助劉Jiehui的穿防彈衣,一個下屬幫他綁鞋帶(其實,背後的鞋帶鬆了,沒有任何與此人的關系,開始鞋帶鬆了,估計,劉Jiehui的上迷迷糊糊,金錢灑地)。綁匪一直讓劉Jiehui遛彎子,等待陳斌和李佳軍的消息,突然接到一個電話,開關位置(一些轉換位置上的是同一個,陳斌表示,李佳軍在尖沙咀關閉),後面的綁匪叫陳斌,接到消息後,馬上打電話給劉Jiehui至梅窩,船,長伏擊(後面的一個黑色的大包在梅窩記卧底)也跟著上了船劉Jiehui而,鄺志堅立法,反跟蹤(民警立即驅車前往西方隧道過海,這是早就預測到的綁匪,他們的目的是讓劉Jiehui第一來,尖沙咀),綁匪問Jiehui劉多久沒有渡輪,劉Jiehui說,你是不是怕我找到它嗎?(目的綁匪是使用**軌道這款手機給他打電話),即O板的與劉Jiehui與記錄的秘密信息發送到幕後,說一點特性劉Jiehui,目的是將對方的安排可以通過手機發送到了他手中的一個很好的小女孩,簡訊中提到的劉Jiehui鞋帶松綁匪告訴劉Jiehui。劉Jiehui感到非常驚訝的鞋帶,轉身有綁匪,他強作鎮定,沒有手(因為他知道非警務站同事第一的另一邊,和劉Jiehui的應該注意的是在後面,暫時無法引起他的懷疑)。

的劉Jiehui登陸到尖沙咀。跟蹤Liujie許和記黃埔卧底落地的同時其次是收斂時間,他落地的幕後,陳斌和李佳軍,是O記卧底也帶動了幕後的匯合,到該電話與劉Jiehui相關幕後給李佳軍(這款手機已經被跟蹤),李佳軍,這款手機的單獨的另一輛車,後面的位置的三名人質綁因此,警衛人質後記卧底給自己帶來的上限捆綁和三名人質在一起的東西卧底開放對李佳軍開回力車逃離現場人質。而李佳軍和三名人質在車上等待警方跟蹤調用來救援。

幕後找到一個小女孩,並給了小女孩的禮物,但也,通過卧底發送信息的描述劉Jiehui的外觀和衣服的小女孩,小女孩給了劉Jiehui一個新的電話,一個小女孩很開心,劉Jiehui得到一個新的電話,對方說,四分鍾後,比預期如果船舶不晚,警署,人們不會這么快趕到估計劉Jiehui的在橋(四分鍾),然後他立即將車去機場,不採取的汽車排隊(滿足訂單的卧底是誰,劉Jiehui時間上的橋梁)。跟蹤的背包客記卧底由梅窩劉Jiehui的的步伐加快和陳斌O的心靈,他去暗中匯合。卧底兄弟3人出生入在陰間,也聯手戰斗,他們開車到機場,只有這樣,才能扭轉埋伏Liujie劉輝Jiehui一名計程車司機信息,然後發送回總部,後車是沒有問題的,劉Jiehui問幕後**不知道他們認識到,匪徒在警察部隊(如果罪魁禍首說的是真話,那麼,背後一定了解警察部隊,回答「否」興趣是在後來離開警隊的警察部隊)。幕後,讓劉Jiehui到機場,等o記卧底誰在高架橋,讓劉Jiehui U-轉來轉去大角咀尖沙咀的道路劉Jiehui定向高架橋上下車,然後扔下的地下通道(贖金吸引**跟蹤)的贖金綁匪問Jiehui劉,你這么關心你的同事們不想讓他吧,(匪徒是什麼意思,你已經中了圈套,如果你讓,你關心關於許永濟你的同事,他也將被殺),劉Jiehui真正了解援引他在綁匪的目的不是贖金,而是被謀殺了。贖金只是轉移一個人在橋上的警車,劉Jiehui成為孤立的目標。

劉Jiehui,或不想相信,他們的的弟弟許擁機是內鬼,他馬上說,他與徐永濟來幫忙,許擁激立即趕上(劉Jiehui不說,許擁機又趕上上橋),O記卧底趕到,劉Jiehui的一挑(如果我的話,跳橋後,那麼多的兄弟,呵呵,呵呵),許擁畸趕到的橋梁,並很著急,劉Jiehui在高峰,沖上去的O記卧底逃離,徐永濟和記黃埔卧底,所以打開(卧底「車來了對許永濟市許擁基的逃路想要讓他們逃脫,太容易了,但他並沒有這樣做),然後他掏出一把槍聯合和記黃埔卧底趕到劉Jiehui上猛射(在這里開設合共六張每抓住所有的朝劉Jiehui打開這一幕之前,我真的很想相信許擁激像樣的這一次我真的受傷了純潔的心!)劉Jiehui掩體槍返回火和記黃埔卧底卧底逃脫紅許擁圾胸部開了一槍(預先安排被沉默)沒有忘記打,許擁跡停車在前面的的劉Jiehui計程車劉Jiehui的立場幾乎被擠,當車停盱擁稽發現自己拍攝的許擁肌真的沒有想到這一刻,他明白,他只是一顆棋子,用完了要扔掉他的極端的遺憾和痛苦的時刻,他避免了劉Jiehui的眼睛,說劉Jiehui偉大的槍法很長一段時間不練的慢,也許他在想,終於還清了賭債。程度的幫助,他們曾經許擁擊哥哥打電話叫救護車。

對方的狗車被劫持,劫持居然開到一個沒人的地方去,因為車是缺少攻擊車輛跟蹤系統工作不正常。
通過手機跟蹤系統發現四名人質在車上,李佳軍和三名成員組成的突擊車,四名人質去到醫院癒合,李文斌出現,他說:隊長的陳沒蛇硬碟(隱含在眼前的事物都進展順利,贊美下屬),陳沒衣對不起(懺悔)整個計劃並沒有能夠成功地擺脫劉Jiehui的。兒子中,李文斌纏繞進一步成績單,(兒子想好

⑷ 怎麼寫獨幕劇

獨幕劇表現的是所有的事件都發生在一個場景里,比如說那個打醬油和俯卧撐的事件,發生在公園里,人來人往,有人落水,有人圍觀、有人下水救人等等。
[思路分析]
【獨幕劇】與多幕劇相對應而言。要在一幕內完成的小型戲劇。劇中一般人物較少,情節線索單純,從一個生活側面反映社會矛盾,構成一個獨立完整的戲劇故事。莫里哀的《可笑的女才子》、契訶夫的《求婚》、J·辛格的《騎馬下海人》、格雷戈里夫人的《月出》以及田漢的《名優之死》、丁西林的《壓迫》、洪深的《五奎橋》等,都是獨幕劇的代表作。

[解題過程]【獨幕劇示例】
《冬夜》(獨幕劇)

Neith Boyc著

小石改譯

人物:

顧繼光

顧阿慈

董四奶奶 (鄰居孀婦)

設景:西山顧氏農居內一間外屋。

靜極了!屋裡只有左邊壁爐龕內吊著的水壺,還斷斷續續地吐出低微單調的沸聲。室內大半是黑默默的,正中圓桌上的洋燈都瞌了眼,這兩天整夜地點著,連它也有些疲倦了。屋裡不見一個人影,有的只是從正面兩隔窗戶漏進來的月光,射在窗前的花盆上,亮黑的圓桌上,老舊的椅子上,幻成種種寂寞、哀愁的影兒。屋內沉靜;屋外更沉靜。窗戶外面,枯樹不動,遠山寂寥,田野沉沉地壓蓋著一片積雪,明月冷清清地照在上面。雪面的白光四處反射。屋外的景物異常清朗。屋內房頂也反耀出一片亮光。這樣屋內約莫看出許多模糊的輪廓:近角遠隅也有一點安微的光明;像是右邊立著一隻書櫃,上面彷彿掛著一架靜默的鍾、旁邊隱隱約約斜掛著的,大概是一桿獵槍;側旁一定是一方穿衣鏡:壁爐的火焰正吐著舌頭在鏡里晃耀著;左邊壁爐前邊多半睡著一張大躺椅;正面清清楚楚地排著一架縫衣機、一張沙發,一隔窗戶下放著一個。月光冷靜靜地照著,地板上橫的豎的都是沉死的黑影。

車聲轔轔,由遠而近。房前馬聲,鈴聲,足步聲突破長久的寂靜。一個男子的聲音: (聲音)到了!站著!站著!〔鎖鑰轉動聲。門——在後牆正中,介於二窗前——大開,顧阿慈進,轉身向外。

阿繼光,最好你看著長工把馬蓋好。不到明天早晨,溫度一定冷到零度以下的。

光 (台外)好,好,我會管。你把門關嚴了吧。

(阿慈關門;脫下厚厚的皮大衣,走到圓桌旁,把燈點上。進來的女人是一位中年的太太,穿著一身灰白的衣服,頭上戴著一個黑帽子。她坐在桌旁一張搖椅上,嘆一口氣,神色散漫,望著房內的東西。燈光下,屋內的陳設顯得異常精緻——木器都是白色的,窗帷、椅墊、桌布都是鮮紅的顏色。地板上還鋪著幾張長方的小地毯,紅的、綠的,橫一塊、豎一塊都有。書櫃內一行一行地排列著西洋書籍,上面放著幾張照像和石刻。窗檯上還有幾盆冬天的花草點綴著。稍時,阿慈把黑紗帽取下,看了半天,放在桌上,不覺回頭望望書櫃上的像架。出了一會神,她把自己的頭發理了一理,手抱著手,又獃獃地坐著,空望著前面。左面足步聲。繼光抱著一束木柴,提著一個風雨燈進來。他穿著一件厚重的大衣,戴著皮帽。進門把燈吹滅,靠在壁角里;然後走至爐旁,放下木柴,取帽子,脫大衣。他裡面穿一件灰白的長袍,套上一件黑馬褂,太緊了,顯得他益發消瘦。他的頭發己呈灰黑色,不過面上還剃得干凈整潔。他望望阿慈,知道她在出神;於是添柴引火,在爐旁烘手,一面緊緊地看著阿慈。

光阿慈,你一定餓了,弄一點東西吃,好吧?

阿 (神不守舍)我不餓,我一點不想吃。

光這鄉下的路總是這么壞——這一路又遠又冷,我看你喝一杯茶解解寒吧。

阿用不著,我還好。剛才進大門的時候,你聽見長工的話了么?他說隔壁董四奶奶已經找過我一趟,說今天晚上她一定要過來陪我一夜的。

光是么?

〔他由圓桌上把茶壺拿來,沖滿開水,斟上一杯熱茶,放在阿慈面前。阿慈正看著自己的白孝衣出神,沒有瞧見他。

光喝茶吧,阿慈。你一定很冷了,今天叫你從家裡二直走到教堂墳地,也虧你累的。

阿 (突然回頭)我還不累。(她拿起茶杯,緩緩喝了一口)真是怪事!我不覺得累,什麼也不覺得,回家的時候連冷也不覺得。剛才風就在後邊吹,可是一到家裡——(她打了一個寒戰)這路真遠!

光 (將椅移在圓桌對面坐下)實在,今天晚上你住在外國牧師家裡頂好了。下完葬之後,他們請你住在他家裡,我以為你就可以住下。

阿為什麼?我自小上學堂的時候,就不願意跟那些假道德的牧師在一起。這一次要是繼賢的遺囑不主張葬在教堂墳地裡面,我無論如何不願意找他們的。

光我不過是想你回到家裡一定很寂寞的。

阿寂寞?這真叫人覺得怪,在這塊地方,就看不見他了。繼光,你想奇怪不奇怪?這真是怪,你跟我孤孤單單地在這兒——旁邊就沒有繼賢了。我真不相信他沒有了!

〔光忙走到右邊衣架旁,把一件古銅色皮袍取下換上,由袋內取出煙斗煙袋,裝好煙斗,在茶桌上找洋火。

阿繼光,死真是一件猜不透的東西。死來了,什麼東西都變了。你看這些書,這些學問,他在國外研究多少年的東西;人完了,什麼也都沒有了!(呆視)繼賢走了,不見了!

光 (啞聲)嗯。

(阿慈嘆息,回首見繼光,驚訝。

阿你已經把白袍子換了!

光那件白袍子我穿得太緊。你看,那件袍子……阿慈,你不怪我吧?

阿我說的時候,我並不是有意指摘你。不過,我覺得你出去的時候,總要把那件袍子穿一下。繼賢是你的親弟弟,他過去了,名份上你總要穿的。

光 (忙說)自然!自然!

阿 (堅決狀)為什麼丈夫死了,女人就要穿這種白慘慘的衣服,我頂恨這種顏色!(嘆氣)可是他死了,我一定為他穿的。在生前我對得起他,死後我還要對得起他。

光 (不停地走)是的。

阿繼光,這些年你總算對他盡了做哥哥的責任。

光但望如此。

阿 (拿起黑帽,解開帽上的帶子)他一病這幾年,你對他對我真是一個好哥哥。我想起來,真不知道以後沒有你怎麼過。(她嘆氣)

(光走到窗前瞰望,無意中碰倒一盆花,落在地上摔破。

阿 (起身)啊,怎麼啦?這是我的秋海棠!(光俯身拾碎片,煙斗同時落地)繼光,怎麼回事?你把自己的煙斗也摔斷了!今天你怎麼這么粗心?(走到他面前)怎麼,你的臉白得跟雪一樣?哦,我明白了,你晚飯還沒有吃呢?(向右門走)

光不必叫廚子!他們都在墳地里還沒有走回來呢。阿慈,其實我不餓,我一點不想吃晚飯。

阿 (堅持)哦,你一定是餓了!你不吃也要吃一點,我先跟你弄點點心吧。繼光,家裡死了人,活人依舊是要吃飯哪!

(嘆息,出右門。光看她出去,把兩段的煙斗拾起,嘆一口氣,望望書櫃上亡人的像片,再回首順著阿慈走出的方向望去,低頭沉思。行至屋中,阿慈走進,圍白圍裙,裙角系著有一付紅緞結。她端一盤火腿麵包,走到圓桌前。

阿 (剛把圍裙系好,才想起廚房今天一天沒生火。還好,櫃里還有一盤現成的火腿和麵包。)你坐下,先吃一點,等下人回來再弄點熱東西吃。

光 (坐下)阿慈,我不想吃。

阿你太傷心了!繼賢過去,我沒想到你這樣難過。你平時不好說話,可是我知道你對手足的感情很厚的。你總是替繼賢打算這個,打算那個;可憐,繼賢有時在床上悶得難過,時常還對你說些不講理的話,我從來沒聽過你抱怨過他的。唉,搬到農場養病已經有十年了,你在外面累,我在家裡累,到了,他還是死了!(嘆息)繼光,你不吃點東西么?

光我簡直不想吃,吃也咽不下。

(他略將椅推後,仰視身旁的阿慈,不覺注意到她圍裙上面的紅緞結;阿慈覺察出來,把緞結抽出。

阿哎,我沒留心這上面有一條紅帶子。

光 (伸手)阿慈,給我吧。

阿緞帶子?你要這個做什麼?

光也說不出做什麼,我只喜歡這個顏色。我向來是愛看紅的東西。

阿 (給他)拿去吧。這類顏色我也愛——大紅的顏色,鮮亮亮的,就是紫色也好看,那種深紫的顏色。(嘆息)現在我不應當想這種東西啦。這時想起這些事情,真是傻氣!

(她把圓桌上的火腿、麵包放在近爐的茶幾上,把桌上收拾干凈。

光這一點不傻氣,像你這樣愛顏色,把家裡收拾得很美觀,這真是你的聰明。這所老房子到你手裡都變了樣子了。你沒到我們家裡來的時候,這所房子荒涼得沒有人管;你來了之後,房子的氣象都改了。滿處都是快樂光明,屋裡也放著花,冬天都開得旺旺的。哦,我想起來了,(他走到窗前)我幾乎把你的花忘記了。今天夜裡一定要凍。不到明天早晨,房裡一定很冷的。(他把花分移在茶幾上,圓桌上)我真對不起你,把那盆秋海棠摔了。

阿那要什麼緊?(她走到窗前)外面看著很冷,我想董四奶奶不會來了。

光我猜她要來的。她說今天晚上不要你一個人在屋裡坐著。

阿這總是人家一番好意,不過我想還不必要她來陪我。我現在不願意多談些閑話,我只想一個人坐著想想自己的事情。繼光,把窗簾拉攏吧,月色慘慘地,外面像是異常地冷似的。

(光拉開窗帷,把兩隔窗戶遮好。阿把搖椅放在爐旁坐下。

阿我只想我能夠找點事情做,這樣閑坐著,我真忍不住。對了,那兒放著張太太的衣服——可是今天晚上,我安安靜靜地縫衣裳,我也太無心肝啦,繼賢才抬到墳地里……

光阿慈,不是這么說法。這同你自己的感情有什麼關系?你要那件衣服么?

阿不要——也好,你把那個籃子拿過來——自從繼賢病的最重那兩天起,東西大概都沒有動——可是董四奶奶來了,不要叫她看見我縫衣服;他們鄉下人有許多講究。固然他們的意見無關輕重,然而也犯不著叫他們大驚小怪的。

(光將筐藍由縫紉機上拿過來)

光那怕什麼?我願意做什麼,我就做什麼。世界上盡是些聰明人,不必管他們。不過你要顧忌他們的口舌,我替你看著就得了。

〔阿不理他,由籃內拿出一身紫色的衣服。

阿這顏色倒美,可惜這材料太賤。我向來不喜歡壞材料。

(她起首縫紉。光在屋內徘徊。他從牆鉤上把一支獵槍取下,拉一張椅子靠近阿慈,熟視槍,塞槍彈。

光今年西山又出狐狸了。我想早晚有一天夜裡,我要把那隻狐狸捉著。今天早上我又看見它的腳印,恐怕我們養的雞又叫它吃了幾個。

阿 (心不在焉)真的么?(停)繼光,我算算,我進了這個門已經有二十一年了。你想想,這不是一場夢么?

光嗯。

(他裝好槍子,把槍倚在膝旁。

阿六月里,我嫁給繼賢。等到明年六月,整整二十二年。那時他二十一,我二十。你大概比他大四歲,是吧?

光比他大五歲。

阿你看著還比他大些。你總是這樣奇怪,這樣安靜。繼光,你真不應當不娶親,要不然,現在你不會孤孤單單一個人了。

(光立起,預備把槍掛在牆上。

光只要你在這兒,我一點也不孤單。

阿我怕不能夠長在這個地方啦。

(光手裡的槍落地。阿跳起,膝上的籃亦翻下。

阿哎呀!你怎麼啦?槍不是上好子彈了么?

光 (啞然)嗯,上滿了!

(他把槍拾起,低首呆視。

阿我簡直以為你喝醉酒了。我從前跟你訂好約,不許喝酒,你不會破約又喝了吧?

光我沒喝!這十年工夫,我一滴酒也沒沾過,這你知道。

阿好啦,你把槍掛好吧。我看你最好睡覺去,看你的舉動,一定是累過火了。

(她拾起籃,又坐下。

光我不累。我不是這個意思。(掛好槍)我是……

阿是什麼?(他背她站立,低首下視)是什麼?繼光,你的怪脾氣又發起來了。說真的,有時候我實在不懂你;真的,比懂城裡現在這一般時髦女子還難。二十年工夫,我們不拘形跡,天天在一起……

光天天在一起,哎,天天在一起。你剛才不是說我孤單么?我的意思就指這句話。(他突然回頭,走到她面前)你說你不能長住在這兒……

阿我說過么?哦,是的。剛才我是這么想。

光你想什麼?

阿我想我這一生在家裡也過夠了。現在時代也變了,從前繼賢常罵我激烈,現在新人物都說我守舊了,可是我自己原來也不打算在家裡過一輩子的。 (她穿針縫紉,低首說話)繼光,我早有我的野心,雖然我現在已經四十一,我自己覺得我這一生的事情像是還沒有完似的。繼光,你知道,這里太沒有事情干,太閑在啦?假如現在我有一兩個小孩子,這又當別論,但是每天只照護你們兩個男人家,並且你還常在外面管農場上的事——這事情實在不夠我做的,太輕鬆了,所以我教小孩,找許多衣服做。我找這些事並不是想弄錢,我只是喜歡忙,喜歡累,喜歡幫助人家。多少年我就有一個計劃,當時我想談出來,不但沒有用,反叫繼賢著急,所以就沒有提。我想做買賣,開一家女子衣服店,找一個大地方——也許是天津——設立一家。我手下也有一點資本,就是不要農場我自己的那一塊地,我也開辦得了。現在我總算自由了,(她放下衣服,眼巴巴地望著光,光直立不動)我從前總想活著要有生趣,有工作,有自己的事業,現在我都能做得到了。哎,繼光,你不知道我這一生多麼喜歡好看的顏色,好看的材料。我只想替旁人做好看的衣服。我只想把那絨啊、綢啊,鮮艷的材料,剪給人家小孩子們穿。想起來我就高興。我也說不出為什麼原故——這原來也傻氣。然而一看見我所喜歡的顏色,深紫啊、深紅啊,有時我幾乎快活得落淚。我太喜歡哪!

光我怎麼辦?(阿停語,抬頭驚顧)我問你,我呢?你只打算著走,把我扔下,好像……好像……

阿我真沒想到你是這么看法?怪不得許多人都說你是一個怪人。

光你就沒替我想想!(精神緊張,來往徘徊)你只打算把我放在這兒,丟開我,自己走,你不知道我這一生都為的是你。

阿為我?繼光?

光自然,為的是你!你想想,我為什麼住在這兒?難道旁的事情我不可以做么?你想,我學了許多年的工業,我就沒有野心么?男子漢的心胸我就沒有么?你為什麼想,我在你旁邊過活還孤單呢?阿慈,難道你還不明白么?

阿 (立起,物落地)繼光!

光你不知道我這一生只有你在我心上么?

阿 (喘氣)繼光,你弟弟的屍首在墳地裡面還沒有冷呢!

光哦,阿慈,他不懂得你!父親替他把你訂下,他就娶了你;他只認得他的書,他不懂得你。我一見你,我就明白你。這二十二年,我的心一點沒有改。難道你不覺得么,難道你不覺得么?(他逼近阿,阿後退!終於他在阿近處站立)他沒有跟你見面,我已經見著你,明白你。我這一生,這一輩子都為的是一個人!你能說你不知道么?

阿 (粗聲)你瘋了?

光阿慈,我瘋了?也許吧!聽你冷冷淡淡他說我不應該不結婚,說我這樣太孤單!孤單?我從前真是孤單么?除你以外,我怎麼能夠再想旁的人?是的,我知道,這個時候我不應該跟你談這些事情,可是我沒有法子,我實在忍不住了!阿慈,剛才你說你要走,我聽著簡直想哭起來了!

阿繼光,你……你完全是瘋了!你是一個老頭子,我是一個老太太。這種思想簡直可怕!簡直可怕極了!你不要忘記你的弟弟,即便我不是剛剛把他安葬……

光阿慈,這沒有關系,他總算活過了,可是我從來沒有活過,你也不是活著。阿慈,我知道,你對他並沒有多少感情。

阿你怎麼敢對我說這種話?我?這幾年這樣盡心盡意地幫助他,照護他,我不跟你說話了!

(戰栗。她取下圍裙,折好,向門走去。

光阿慈,不要生氣。請你明白我這點苦衷。

阿明白?你的話我就不願意明白,我跟你講,你已經昏了頭了!

光 (擋住她的去路)阿慈,你一定得聽我說。這些年我都放在心裡沒有講。你自然不相信我心裡早已存在著你,你不知道我對你多少年的感情。這是永遠不會變的。阿慈,現在我依然不改;我不能夠覺得我老,我更不覺得你老,年齡是管不住感情的。阿慈,我對你的情份,現在你不要輕意丟開,你不要看不起一個人的感情。假若你不願意在這兒跟我一塊住,那麼你到哪裡,讓我也跟著你去。阿慈,帶著我去!沒有你我活著一點意味也沒有了。

阿繼光,躲開我!

光不成。你為什麼這樣待我?難道我對你發生感情就錯了么?就是結婚,現在法律也不能幹涉我們。

阿結婚?這簡直是禽獸!

光為什麼結婚不可以?法律干涉不了的。我想我們住在一塊許多年,彼此相得,結婚原來是很自然的事。我知道,你所想的跟我想的不一樣,可是你對我的感情一向是很好的。

阿我對你是兄妹手足的感情,可是現在……

光現在怎麼樣?

阿現在你我最好分開——越快越好。

光不成!我離不開你。多少年前,假若我走得開,我早就離開此地了;可是我辦不到,我就住下。你當時也沒反對我住在這兒。不但如此,我這些年下雪下雨每天出去為你做的事情你都安然受下,我對你的好意你已經承受了。即便你說你不知道,你已經承受了!阿慈,現在你欠我的,你該我一點東西。

阿繼光,這農場一半歸你呀。假若你還嫌少,你全拿去也可以。

(光抓住她的臂膊。

光阿慈,你不應當對我說這種話。這太沒有心肝。你應該明白得多!從前你總是和和氣氣地管理家事,所以我沒有細處看你,明白你。原來你這種人只會盡責做事,不懂一點感情的。可是你不能夠跟我說這種話。無論如何,你欠我的情份。

阿讓我走。我真怕跟你在一起。我早就知道你心裡總有點瘋瘋癲癲的東西。我跟你講,再這樣下去,你要入瘋人院的。

光 (放開她,退兩步)你這是一句真話,你就能趕我進瘋人院。要是你離開我……我……

阿繼光,聽我說。我們這些年住在一起,我不願臨了這樣分開。過去呢,你幫過我的忙,我也幫過你的忙,我們一向是和和氣氣的。幾年前,你喝酒喝得很兇,要不是我,你早就醉死了。我想你還記得。

光那時死了倒好。

阿醉死了倒好?那個時候我把你救出來,從那以後,你清清白白做一個好人。也許你已經有些瘋瘋癲癲的思想,可是那時你明白,你放在自己心裡頭。現在還是請你放明白些,知道事情終久要變的。你應當想想,我不能夠住在這里的。你還要辦農場呢,你就辦下去;不然,我們賣了它,都隨你的意思。

光這么說,你要走了?

阿我當然是要走。我在這里等於住監獄。這些年我已經住夠了。

光 (聲音低啞)阿慈,帶我去!你願意到哪裡,我都跟你去。我能夠幫助你,替你做許多事情。

阿繼光,這不成!這不成!我先要回我的娘家,找著機會再做生意。

光那我在附近找一個地方住。

阿 (喊出)這不像話!你沒想想你說了這些話沒有一件辦得到么?這樣我一分鍾都坐不住了。誰能夠想出種荒謬的思想——你跟我結婚!

(她狂笑。

光 (驚)阿慈,不要笑!

阿 (鎮定)這句話說出來不是糊塗么?可是我猜你一定是怕一個人留在這兒,才說這些話,你心裡頭絕不是這個意思的。好,從這時起,我們乾乾凈凈地忘丟它。

光 (遲鈍)我們忘丟它。……

阿 (有些驚惶)這才對。我們和和氣氣地分開!將來還要見面。像我們這兩個老東西,我們不能再想那些事情啦。

(她又狂笑。

光 (轉面抓住她的手)不要笑!

阿哦,天哪,他瘋了!救命!救命!

(她從他手裡掙脫,向門沖去。

光 (蹣跚欲倒,扶著椅背喘氣)阿慈,我不害你——你別怕——你……你……你——我永遠不會害你的。我不再說了,我們忘了吧!——忘了……

〔跌入靠桌的椅內,頭埋在手裡。

〔門外足步聲,長工與一女人說話。

阿啊,可來了!這一定是董四奶奶!(開門,董進,阿猛拉著董的手)我以為你永遠不來呢。

董 (把阿拉過門口,關上門)說什麼我也要來的。今天晚上,我可不能叫你一個人在家裡守著。頭幾天晚上,總得要個婦道陪著的。顧大先生呢——唉!真可憐!他也是不好受。

阿 (忙說)我們大哥也是很難過的。董四嫂,把東西部脫下——來,過來暖和一下。今天晚上太冷了。(打了一個冷戰,為董把帽子斗篷脫下,放在一旁。兩個孀婦都站在壁爐旁)唉,董四嫂,我萬分謝謝你,你到這兒來陪我。

董唉,顧太太,我也是過來人。唉,我明白。剛一來,是不好過。孤孤單單地好像一個人就活不了似的。(光慢慢起來,不看她們,呆滯的神氣,拿起槍走出房門。阿有點驚奇,看著他上去)可是,顧太太,人活著總得吃飯不是么?以後凡事都忍著點,每天念念老爺待我的好處,修修來世就得了。唉,可憐,顧先生是真不好受。難怪,他們兄弟倆也太好了。像他這樣沒成家的人,本來也遭不得世。好在這些年他跟你們住在一塊,也是他的運氣。他脾氣太怪,跟旁人都合不上來。可是這么大的農場他一個人管這個,管那個,我看這真是他的好處。你們老爺病著不能管事。你們真是得靠哥哥啦。好啦,現在你也可以憩憩,安安靜靜地享享福啦。苦了這些年,你也應該……(外面槍聲一響,她們都驚起)這是什麼?

阿這是繼光,我們大哥。他出去了,你看他帶著槍出去的。

董這半夜裡拿槍干什麼?

阿這一定是那隻狐狸。今天晚上他說要打那個狐狸的。近來我們的雞已經丟了不少了。(她走至窗前,拉開窗惟)董四嫂,我怎麼看不見他。

董顧太太,你怎麼啦?你直打戰。這是怎麼一回事?

阿我出去看看。

董你想些什麼?怎麼,你抖得都站不住了。來,我看看去。

〔她拿起斗篷,阿向前捉著椅背倚佐。董四嫂出。阿全身靠著椅上喘氣。

〔外面大喊,愈喊愈近。董四奶奶跑進,斗篷落地。

董 (聲音尖銳)在……在馬號里,他……他的頭都炸碎了!顧太太!顧太太!

〔她倒在地上!抓著阿慈的膝頭。阿躲開,把耳掩上。

——幕

(原載《南大周刊》第77期,1929年12月31日)

⑸ 第六十七章——守護騎士

「安澤爾……」一把聲音在耳邊呼喚他,他睜開了眼睛,卻看見了亞夏娜的臉,臉上布滿哀傷和淚痕,安澤爾伸出了手和她握在了一切,他們十指相扣,溫暖且寬心、

「你說哥哥現在會在哪裡呢?」她的聲音又輕又軟,好像一團飄落的雪。

「不知道,不過亞瑟那麼聰明,或許會躲在什麼地方吧,放心……他沒事的。」在說出這句話的時候,他的心一陣抽動,不僅僅是亞瑟,曉現在也和他失去了聯系,真擔心他們。

現在外面頻頻傳來炮火聲,整座聖堂不時顫動,牆灰掉在火中,發出一陣難聞的味道,祖兒撥動了其中一跟木柴,火星躍起的一瞬間便消失在空氣之中,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了,人們的情緒也開始躁動了起來,內部的悲傷外帶戰爭的壓力讓他們喘不過氣來了,他們唯一的期盼就是能看見明天的太陽。

安澤爾最終松開了手,掙扎著坐了起來,他覺得自己必須離開,在這里坐著什麼都做不到,只能眼睜睜看著悲劇的發生,而巡邏的士兵們將目光放在這個不安分的男孩身上,用眼神示意他不要又做什麼蠢事。

他答應過曉要看好祖兒,也答應過亞瑟在他不在的時候照顧好亞夏娜,可偏偏是這個時候,他的感覺到了危機的降臨,他像只迷途的羔羊般左顧右盼,可始終找不到離開的路,前門被封得死死地,還有士兵在看守,唯一的可能就是打碎左上角的聖窗從中逃脫,但他似乎夠不到那樣的高度。

一陣忽如其來的腳步聲打斷了他的思考,他茫然地看著周圍的人,他們大多都在睡覺或者祈禱,厚重的毯子蓋在他們身上,像是裹屍布一樣,隨後腳步聲消失了,過了很長的時間,腳步聲再次響起,傳入安澤爾耳中的還有金屬摩擦的聲音。

巨大的恐懼籠罩了他,他將祖兒和亞夏娜拉倒自己身後,抽出了身後的兩把劍,死死地盯住屋頂上的天窗,士兵們被他的舉動嚇到了,紛紛抽出火銃走向安澤爾,在他們還沒即將邁開步子的那一刻,「咻!」一道極細的槍聲傳到了所有人的耳中,隨後他直直地倒在地上,額前的血洞讓那些祈禱中的人們尖叫不已。

更多的子彈從空中射了下來,人們尖叫著躲避子彈的射擊,而那些子彈都是瞄準著士兵的腦袋發射的,只不過幾秒鍾的時間,聖堂里的數十名士兵紛紛倒下,聖堂里充斥著尖叫聲。

下一刻,聖堂的大門被轟然打碎,一個身穿黑袍的人站在大門前,雙手上充斥著濃厚的神眷之力,風暴吹動著他的長袍露出了兜帽下的面容,猙獰的眼神掃過每一個人的臉,他露出笑容的那一刻,一排漆黑的牙齒映照在眾人眼中。

「你們好啊,孩子們。」他的微笑猙獰無比。』

窗戶破碎的聲音依次響起,更多的黑袍人闖了進來,他們紛紛摘下了兜帽,露出一張張精緻的面孔,其中還有幾張是他們熟悉的,一樣都是天啟王立學院的學生,更讓安澤爾在意的是其中的一個人,他那顆光禿的腦袋上紋著一個巨大的山羊骷髏頭。

或許對於這里絕大多數學生而言,這個紋身毫無意義,充其量就是一種裝飾,但安澤爾不僅見過那個紋身,他還將紋身的主人斬於劍下。

黑山羊,果然一切戰爭的背後都有他們的影子……

那個人跨步走了進來,姿勢優雅得好像去參加舞會一樣,他摘下了紅手套交給了一旁的侍從,那雙潔白修長的手讓安澤爾想起了傑克,他拍了拍手,那些黑袍人站到了一旁,為他留出了一條通向學生們的通道。

「我的名字叫邁克蘭頓,至於我姓什麼並不重要,你們也可以叫我邁克。」他自我介紹的時候還鞠了一躬,就像舞會上的貴族一樣。

「我來這里是來找一個女孩,她的名字叫祖兒·凱岩斯特,你們有沒有誰認識這個女孩。」他在說這番話的時候從腰間拔出了一柄短槍,對著身下那個還有氣息的士兵腦袋開了一槍,血漿即刻包裹了他的槍管,而他像是踩死一隻螞蟻一樣將扔到一旁,臉上的笑容依舊燦爛。

「我的情報一向很可靠,而將這個情報告訴給我的那名士兵,他的牙齒應該依舊被拔光了,對吧?」他看了看旁邊的仆從,對方對著他點了點頭。

在極為可怕的沉默之中,沒有一個人敢於開口說話,他們生怕面前這個魔鬼做出什麼可怕的事情,安澤爾將皮衣蓋在祖兒身上,遮住了那頭耀眼的金發,他甚至可以看見她瞳孔在微微顫抖。

「我是個很慷慨的人,我不忍心傷害你們的生命,只有你們告訴我誰是祖兒·凱岩斯特,我就放過你們,怎麼樣,這個決定很仁慈吧。」他笑眯眯地說。

這種充滿誘惑的口吻讓安澤爾狠狠地打了個寒戰,他握緊了手中的劍,擺出隨時准備戰斗的姿態。

「還有角落裡的那個男孩,如果你不想你身後的兩名女孩收到傷害,你最好把劍收起來,你拿劍的樣子讓我感到害怕。」他說出這句話的時候,身旁的隨從紛紛從懷中掏出火銃,指著安澤爾所站的方向,

那一刻,安澤爾感到了一股無形的壓力在自己面前釋放,他沉默了片刻將劍插在地上,死死地盯住他們。

「我再問一遍,我的耐心是有限的,時間也是有限的。」他又繼續說。

或許是恐懼的緣故,並沒有人回應他的話,邁克蘭頓開始不耐煩地看著他們,左腳尖在扭動著地板,他在煩躁地東張西望,右腳不斷地踏著地板,如同死神的倒計時。

但依舊沒有人回應他的請求,每一聲呼吸里都充滿恐懼,那個瘋子的行為他們已經看到了,瘋子所許諾的東西誰又會相信呢,在極為可怕的沉默之中,一隻素白的手在人群中舉了起來,邁克蘭頓看了她一眼,朝著她走了過來,姿勢無比優雅。

「這位美麗的小姐,您似乎認識這個叫祖兒·凱岩斯特的人?」被眾人隨即將她推了出去,那個女孩穿著一件淡紫色的輕裙,盈盈一握的腰肢不停顫抖著,邁克蘭頓那張英俊的面龐似乎沒有讓她感動放鬆,恐懼凝聚在她瞳孔中。

「好了,現在你告訴我在場的人中誰是祖兒·凱岩斯特,我就放你走好不好。」他撫摸著女孩的臉,眼中滿是憐愛。

「我……我不知道。」她低著頭看著自己腳尖說道,而邁克蘭頓捏著她的臉強迫她看著自己「你不知道?你是在耍我嗎?」這一刻他已經完全失去了耐心,恨不得將面前的女孩撕碎。

「求求你……我的朋友快死了……求求你,我願意為你做任何事情。」她突然跪倒在他腳邊,搖晃著他的腿哀求道。

邁克蘭頓深吸了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了下來「那麼你的朋友現在在哪裡啊?美麗的小姐。」他恢復了幾分鍾前的微笑。

「就在檀木椅子那裡,你們的子彈剛才射中了他,求求你們,他快死了!」女孩跪倒在他腳邊哀求道,

「哦,我知道了。」邁克蘭頓對著女孩所指的方向張開了手,巨大的沖擊波從他掌心四散而出,將不遠處的那張檀木椅子擊得粉碎,那個躺在椅子上奄奄一息的人化為一堆難以辨別的肉泥,和木屑混在一起。

「不!」女孩絕望地尖叫著,聲音在撕扯著每一個人的耳膜,邁克蘭頓一腳踩在女孩臉上,腳底的鐵刺將她扎得滿臉是血「看來你一點用都沒有啊。」他冷冷地說。

她將女孩提了起來,將手按在女孩滿是鮮血的臉上「她的男朋友剛才死了,你們其中有沒有什麼人想要這個賤人的最好現在站出來,只要告訴我誰是祖兒·凱岩斯特,這個賤人就是你的了,她或許毀容了,但這個身段夠你們玩上好一陣的了。」他狠狠地捏住女孩的腰肢,狂笑和哀嚎充斥著空間。

「我給你們三秒鍾,不然我就講她的腦袋轟成碎片!」他大聲威脅著。

「三!」

「二——」

「住手!我是……我就是祖兒·凱岩斯特。」祖兒撥開安澤爾的手站了出來,直到她站起來的那一刻,安澤爾還死死地拽著她的裙子。

「放開她……我就你們要找的人。」她的出現如同一團光降臨在這個昏暗的聖堂之中,將所有人的目光都匯聚其中,她的眼神如同大海般魄力,帶著某種攝人心魂的美,母後說的對,公主就要有公主的樣子,而公主的樣子不該是嬌柔,而是傲骨!

「您終於肯站出來了,公主殿下,您知道我們為了找你死了多少人?或者說又有多少人因為你無緣無故地死去。」他像是扔開一條破布那樣甩開女孩,直直地看祖兒。

「你們是誰……我和你們無冤無仇,為什麼要抓我?」祖兒說。

「我們的確無冤無仇,但卡利西亞想要你。」他很直接地說出了自己的目的。

「你在說謊!卡利西亞不是這樣的人。」她反駁道。

在她記憶中,卡利西亞是個平日中非常寡言和沉悶的人,那對標志性的鷹鉤鼻讓他獲得了「禿鷲」的稱號,與他家徽上的那隻禿鷹相對應。他非常看重正義和真相,所以經常會在朝上和大臣們爭得面紅耳赤,因此得罪不少朝廷元老,在沉思的時候會經常撫摸自己的下巴,小時候每當自己淘氣的時候,母後總會嚇唬自己說要把她送到卡利西亞的家裡。

「在您離開後的第三天,卡利西亞便召集他的黨羽立兵於黃沙城,將那座城市所有的貴族都殺死在他們府中,用一根桿子將他們的屍體立於城牆之上,任憑禿鷲啄食,現在他們已經召集了兩萬名步兵在沙皇城外,隨時准備攻破城門!」他說

祖兒簡直不敢相信這一切,她沒能剋制住心中的驚慌,膝蓋微微一軟。

「他們攻不進去的,沒人可以攻破沙皇城!」她沉聲道

「那就是他們的事情了,我的任務只是將你交給他。」邁克蘭頓搓了搓手掌,四周的隨從朝著祖兒的方向圍了過去。

「我不會跟你們走的!」她咬緊牙關,緊握的拳頭上覆蓋著厚厚的冰霜「或許卡利西亞的猜測並非空穴來風……」他看著祖兒拳頭說道。

「公主殿下,您現在只有一個人,您打算怎麼從我們手中逃脫?」他那英俊的臉龐立即被猙獰撕裂,露出狼一樣的目光。

「我……」

「誰說她是一個人了?」沉默已久的安澤爾終於開口了,他從他們的對話,他感到巨大的危機正在發生,無論如何他都不會讓他們帶著祖兒的。

「而且我們也不打算逃跑。」安澤爾抽出了地上的兩把劍,站到了祖兒面前,利劍在他手中轉過一個完美的弧圓,帶著居高臨下的語氣說道。

祖兒猶豫了兩秒鍾,換了一副鄭重的神色,站到了安澤爾身邊「謝謝。」

「就這樣,騎士站到了公主面前,多麼勇敢的男孩,多麼軟弱且病態的執著。」邁克蘭頓嘲笑道,漆黑的法陣從他手中涌現,如同無盡深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