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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德瑞拉為什麼要戴手套

發布時間: 2025-04-15 08:42:10

Ⅰ 十年一品溫如言。溫衡生日派對是哪章

53、54章

一月十號,溫母說思爾要過十八歲的生日,因為是成年,所以隆重一些,請了許多朋友,到飯店訂了幾桌酒席。

去年,思莞生日時,也是這個樣子的,想是溫家對待兒女的一個慣例。

溫母笑了——阿衡,你和思爾錯開,過幾日,才是你的十八歲生日,到時咱再擺幾桌。

阿衡望她,母親似乎忘卻了什麼,可是,她看著她,表情有些憐惜,有些愧疚,阿衡便笑了,說好。

一月十號,早晨醒來時,一睜開眼,就看到言希的大眼睛,嚇了一大跳,揉眼睛——「你什麼時候來的?」

阿衡哀怨,托下巴,嘟嘴——「女兒,你怎麼才醒啊醒啊醒啊,我都等了好長時間,眼都酸了,你看,眼睫毛都眨掉了好幾根。」

他伸出食指,晶瑩的指腹上果然安靜地躺著幾根眼睫毛。

阿衡抽搐——「你怎麼這么無聊,呀,大清早就開始鬧喚,煩死了!」

順手,把枕頭砸在這廝的臉上。

言希眼淚汪汪,像被拋棄的小狗——「思爾早就起床做造型去了。」

阿衡打哈欠——「跟我有關系嗎?」

言希嫌棄地看看阿衡還未梳理的黑發——「你至少要梳順頭發吧。」

阿衡剛睡醒,有些迷茫——「什麼?」

言希無奈,輕輕拍了拍阿衡的發——「過來,過來,坐這里。」

他在鏡前拉了一把木椅,阿衡納悶,坐上去,問他——「做什麼?」

少年拿出梳子,又從口袋中掏出一把漂亮的水晶發卡,含笑——「可能不如美發店好看,但我跟著學了好幾天,應該不會難看。」

他反掌,把發卡輕輕合在阿衡手心,軟軟涼涼的指溫,輕輕劃過她的手心。

阿衡低頭,淺粉色的,亮白色的,淡紫色的,一手的晶瑩剔透,哭笑不得——「喂,言希,你不會是想讓我戴這些吧。」

言希唾棄——「你是女孩子,知道嗎?是女孩子都喜歡這些昂!我專門挑的!」

然後左手托起阿衡的發,右手輕輕地梳下,淺淺的弧度,緩緩的動作,和他作畫時,如出一轍的認真。

他低了頭,把她的發從中間分開,纖細的指靈活地穿梭著,映著黑發,益發地白皙。從左側鬢角開始的一縷,細水流長一般,指尖繞了發香,緩緩地辨了四股,綰結,在發頂,用白水晶發卡固定,而後,是另一側,綰好,與左側匯合,又挑起一縷,重復之前的動作,辮子綰結的地方與第一處錯了些位,因此發卡也隨著錯了些位,而後依次錯位,直至樊樊攘攘,小小精緻的水晶發卡在發中綽約,映著墨色的發,一個個晶瑩飽滿,遠望,弧線流暢,卻是一隻漂亮的水晶蝶伏在墨發間。

阿衡望向鏡中,只看到言希的手,指節微彎,在發中流轉成好看的角度,一氣呵成,像他畫的每一幅畫,那樣傾注了靈魂,有了新的生命節奏。

然後,他的容顏如雪,凝注成一方溫暖,是不受干擾完整的,靜立在她的身邊。

她無法抑止,眼角潮濕了,心中有了抵禦和不平。

他為她梳了發,想必是不忍看她邋遢。

可是,他這樣心血來潮,對她這樣好,讓她眷戀了,上癮了,又該怎麼是好。

他呼了一口氣,像完成了一件作品,滿意而帶著審視。

少年笑了——「阿衡,你今天,一定要乖乖地呆在我的身邊,別讓別人拐跑了。」

阿衡詫異,他卻不知從哪裡,取來一個系著緞帶的方盒,微笑了——「打開看看吧。」

阿衡解開緞帶,微微皺了眉——「言希,你知道的,我並不習慣辛德瑞拉的戲碼。」

那是一條白色的鑲著水鑽的長裙,華彩淡然,明媚不可方物。

言希扯開半邊唇角,語帶慵懶——「我也不習慣做神仙教母,充其量,只是辛德瑞拉的後母,為了自己女兒奔波。」

阿衡眯眼看他,言希卻望了掛鍾——「還有一個小時,十一點三十五分。」

他囑咐阿衡換衣服,自己卻啪啪下了樓。

長裙的尺寸,完全切合,搖曳到腳踝,遠遠望去,高貴地,帶了不可褻瀆的意味。

阿衡微微笑了,依舊的山水明凈,只是一枝藍田玉,做了這山水畫的背景。

她下了樓,卻未見言希,電話鈴聲剛巧響了,是思莞,問他們什麼時候出發。

阿衡張口,身旁,一隻白皙修長的手搶了電話,放在耳畔,聲音平淡——「你們先走吧,我和阿衡等會兒打的去。嗯,有別的要緊的事。」

而後,掛了電話。

阿衡抬頭,問他——「什麼要緊的事?」

少年端詳了她,並不回答,拍了阿衡的頭,眼睛亮晶晶的——「就知道這裙子適合你,果然是本少的女兒,不錯不錯。」

阿衡臉色微赧,輕咳,軟軟糯糯的聲音——「我們什麼時候走?」

言希從廚房捧出一碗東西,微笑——「你先吃完這個,我們再走。」

是一碗面。裡面有荷包蛋,有醬色的排骨,晶瑩的圓面,長長的。

阿衡——「你做的?」

言希搖頭,黑亮的眼睛亂轉——「沒有昂。是我剛剛出去買的。你知道,本少從不下廚的,怎麼可能做出這么人見人愛如花似玉看起來就是極品的面?」

他誇著面,唾沫亂飛。

阿衡撲哧,笑了,掃到言希的手,上面還有未消褪的紅痕,心中清楚了幾分,含笑咬了一口面,嘴角卻抽搐起來。

「果然是……極品。」

果然不是常人能享受的極品。

言希眼睛水汪汪的,十分期待小白的表情——「好吃嗎?」

阿衡微笑——「好吃得超出你我的想像。」

言希咳,為毛怎麼聽都覺得不是好話——「給我嘗嘗。」

阿衡搖頭,毫無餘地——「不行,這是我的面。」

然後,埋首在氤氳的霧氣中,大汗淋漓,流淚無聲。

言希,這面真辣,你到底放了多少辣椒,你看你看,我的眼淚都出來了。

小心翼翼地抬了眼,掛鍾,剛剛是十一點三十五分。

彼時,他笑意溫柔,看著她吃面,好像是天大的幸福。


chapter54


言希從計程車上走下來的時候,嘴上還一直抱怨著——「我為什麼要穿成這樣?」

這少年,穿著白色的西裝,線條利落,裁剪大方,本來是十分正規考究的衣服,結果套著耳暖,裹著圍巾,抱著手套的模樣完全破壞了優雅高貴的形象。

阿衡掃他一眼——「一會兒,進去放暖氣的廳室,脫掉就好了。」

言希鬼鬼祟祟朝飯店看了一眼,華麗漂亮的大廳中並未見到相熟的同齡人,也就放了心。

開玩笑,這樣子要讓院子里的那幫臭小子看到了,還不笑掉牙。

阿衡平時相熟的雖然只有言希和達夷,但事實上,院子里稱得上認識並且見面會打招呼的高乾子弟並不在少數,有許多家世和溫家相當的,但越過言家辛家的不算多。

這幫人,大多是男孩子,言希同他們的關系雖然不如和思莞達夷鐵,但也是能說得上話的朋友。那會兒,言希生病的時候,來探望的就不少。

言希邊放圍巾邊往廳中走,胳膊上挽著圍巾未見窘迫,和阿衡邊走邊說笑,氣勢隱隱顯露出來,反而有幾絲隨意。

開宴的第七層,是這家酒樓最考究的VIP區,分為南廳和北廳,平時訂上一席都要提前三天,溫家提前打電話,語氣慎之又慎,說是一月十日和陰歷二十八要開兩次筵,酒店經理想起溫家子弟成年的舊例,知道溫家兩位小姐都到了年齡,心領神會,從請函到擬定菜單,無一不用心。

侍應帶著阿衡言希上電梯,正好碰上拿著請柬的院子中的孫家,相請不如偶遇,乘了同一電梯。

孫氏伯母看著言希,笑了——「小希,帶著你家小媳婦兒一起來了?」

阿衡大窘。她都不知道流言從何而來,反正,院子里的人,是認定他和言希是一對了,平素,各家伯母老人高興了,開個玩笑扯個閑,繞到言家溫家,便繪聲繪色地說到言家溫家當年的婚約,說是溫家女兒剛生下來,性別一定,這婚約也就定了了,後來出了那一岔子事,本是不知言家屬意哪個姑娘的,但是後來阿衡住到言家,可見是選中溫衡了,於是大家心領神會,調侃調侃倆孩子,言小少臉皮厚且不說,小姑娘好玩兒,總要臉紅的,一臉紅,長輩們就笑得更歡實。

阿衡傷腦筋,根本就是沒影的事,家中也無人提及,為什麼各個都像是明白人,就像她一人糊塗一般。

言希卻嗯了一聲,老神在在,孫氏伯父也笑了——「個皮孩子,小時候臉皮就厚,現在是越發長本事了。」

言希皮臉,孫伯伯您看錯了我從小就這張臉從一而終就沒變過。

孫家伯父擔心言希生病時耽誤的學業,細細問了他學習的進度,言希見大人不逗他和阿衡,鬆了一口氣,認真恭謹回答。

孫家少爺孫鵬和言希同齡,自幼就聰穎,但是貪玩淘氣一些,和思莞一起考的大學,雖然高考成績不如思莞,卻也上了一個相當好的大學。

他和辛達夷關系很不錯,但和言希不對盤。說起來也早了,倆大少結梁子,還是因為思爾。

他們院子里陽盛陰衰,幾十年,院子里只生小子,就沒見過姑娘的影兒,思爾那會兒,是院子里唯一的小姑娘,嘴甜,長得還好看,各家大媽大嬸當成寶一樣,孫小少連同一幫男孩子也稀罕,抓住軟綿綿的小姑娘,就要揪人小辮子,一揪,不得了了,思爾哭得感天動地的,孫小少傻眼了,還沒反應過來,言小少小腳丫子就踹了過來,騎在孫小少身上,捶了起來,孫小少從小也是鳳凰一隻,哪裡受得了委屈,兩人打成一團,後來,各挨了家中一頓板子,悲傷逆流成海,孫小少委屈呀,老子毛都沒干,為什麼要挨打;言小少也委屈呀,老子是看見思爾受欺負才打孫鵬的,爺爺你為毛打我的頭!

再然後,倆人見面,就沒有不打架的時候,這兩年,年紀漸大,動手動腳不好看,轉成暗戰,鬥口水,一見面不互相吐槽挖苦幾句彼此都睡不好覺。

孫鵬看著言希在自家老爹面前裝乖,就冷笑了,轉眼掃見阿衡,正抿著嘴對他笑,溫柔得像股子水,心想這姑娘今天也不知怎地,收拾得這么好看,傻了眼,看著請帖,低聲湊到言希耳邊調侃——「我說言少,今天到底是你媳婦兒生日,還是你小姨子啊?」

言希對著孫伯父笑得恭敬,抬腳,卻暗中使勁地踩了孫鵬,彎了半邊嘴唇——「你說呢?」

語畢,電梯門打開,言希微笑頷首,牽著阿衡的手走出,留下有些遲疑的孫家。

「爸,咱們是去北廳,還是南廳?」孫鵬手中握著兩張請柬,兩張都是酒店發出的,但其中一個要特別一些,像是專門設計的,淡紫色的,漸次暈深,至金黃色,鑲了雪色的緞帶,線條簡約大方,帶著靈氣,但是席位卻在南廳。

另一張則是酒店奢華考究的風格,不對人,而專門影射第七層的檔次。席位印的恰巧是北廳。

孫父也有些奇怪——「應該是發重了,去哪個不一樣?」

孫母細心,指著帶緞帶的請柬——「這張上面有簽名。」

雪色緞帶不起眼的角落,果然印著一排英文字母——M-Y-H-E-N-G。

Myheng。

孫鵬湊過去,琢磨著念了半天,反應過來,笑得意味不明——「爸,咱們去南廳吧,我還從沒見那傢伙花這么多心思過,總要賣他一個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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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爾跟著母親思莞在南廳前迎客,穿著淡粉色的衣裙,裙擺是一朵粉絹漾起的花,挽了發,畫了淡妝,額心別出心裁點了粉色的花,映得眉眼極是高貴漂亮。

客人來了,看到思爾,贊不絕口,沒有不誇一聲貌美知禮的,溫母心中頗是高興,但想起阿衡,又有些不自在。

「思莞,給阿衡小希打電話了嗎,他們怎麼還沒到?」

思莞也張望著熙熙攘攘的客人——「應該快到了。」

這廂,招呼客人的大堂經理卻突然有些慌張地跑了過來,小聲對思莞耳語,說了些什麼。

思莞的臉色,一瞬間變得十分難看——「你說什麼?什麼叫南廳被別的人訂了?」

大堂經理十分為難——「我本來以為您家和那位是一起的,所以把南廳的席位設計交給了他,卻沒想到,那位說他和溫家關系雖好,這個宴,卻不同宴。」

思莞臉色鐵青。

西裝革履的經理覷了思莞一眼,急了滿腦門汗,趕緊解釋——「我剛剛已經和那位說了是溫家先訂的席位,可那位卻堅決不同意讓出南座。」

思莞吸了一口氣,淡淡開口——「你說的那位,聽著像是和我們家有交情的,到底是誰,這么大面子,連張經理您也不敢得罪?」

張經理知道思莞語中敲打的意思,覺得他是不把溫家放在眼裡,心中哀嚎起來。

他哪有這么大的膽子,敢得罪溫家,只是,那位,也得罪不起呀。

張經理苦笑,知道這個月的獎金百分百泡湯了——「溫少,不是我不盡心,只是這事兒……」

思莞有些不耐了——「到底是誰?」

他的話音剛落,言希帶著阿衡走了過來,兩人都是正裝禮服,阿衡一身打扮,溫柔淡然,墨發中藏著的水晶蝶若隱若現,面容干凈白皙,比平日多了許多的嬌美,站在言希身旁,旁人注視著兩人,竟隱約移不開目光。

思莞勉強微笑,對著言希開口——「怎麼才來?」

溫母不知席位發生了問題,拉著阿衡的手,笑道——「就等你們兩個了,南廳北廳差不多都齊了。」

溫母的話,倒點醒了思莞,他笑了——「張經理,我倒是想給你說的那位讓出南廳,可你也看到了,我們家的客人都齊了,你們酒店總沒有把客人往外攆的習慣吧?」

張經理為難地看了言希一眼,言希似笑非笑——「不妨礙,請的客人都一樣。」

思莞的臉僵了——「言希,你說什麼?」

言希眯眼——「聽不懂嗎,我說不妨礙,溫家請的客人和我請的客人是一樣的。」

阿衡看著兩人,覺得氣氛不對,有些納悶,但是看了思莞的臉色,卻沒有開口。

思莞走到言希身側,一指之距,用著只有兩人才能聽到的音量,咬牙開口——「你想什麼呢?!」

言希卻笑了——「我想,時間過得真快,轉眼,阿衡都十八歲了,我第一次見她,她還那麼小,那麼傻,說著可巧,言希和言爺爺一個姓。」

轉身,看了阿衡一眼,笑得眼彎彎的,敲碎了尖銳,滿是溫柔憐惜。

阿衡不好意思,也對他笑,獃獃的。

思莞有些惱怒——「你就這么存不住氣嗎,非要和爾爾爭今天,本來已經准備了,過兩天,陰歷二十八,就給阿衡過生日的。」

言希的目光變冷了,看著他——「溫思莞,你們家,明明知道,元月十號才是阿衡的生日,而思爾的生日,恐怕連溫伯母都不清楚!「

思莞皺眉,努力壓制情緒——「正是因為爾爾過慣了一月十日,阿衡也過慣了陰歷二十八,所以,媽媽才這么安排的,畢竟改變了,爾爾和阿衡都會不習慣的。」

言希冷笑——「溫思莞,你明明知道一先一後,在外人眼中,意味著什麼,非要老子點明白你媽和你的那點心思嗎?」

溫思爾過生日,是堂堂正正日子確鑿的一月十日上午十一點三十五分,阿衡過生日,卻是不確定陽歷不確定時間的農歷二十八,在溫家,誰是正牌小姐,誰更受寵,明眼人一看就明白。

思莞有些難堪,沉默起來。

言希不怒反笑,淡淡逼問——「明明可以選擇兩個一起過,為什麼只顧及到思爾的感受,卻忘了阿衡?」

思莞的眉頭越皺越緊——「言希,你說話非要這么偏激嗎?我們只是考慮到阿衡可能更習慣陰歷二十八過生日。」

言希大笑,像是聽到什麼天大的笑話——「習慣興許是因為心灰習慣了,但是,溫思莞如果我告訴你,阿衡一點也不喜歡在陰歷二十八那一天過生日,一切只是你們在自以為是呢?」

「別忘了,十八年前的陰歷十二月二十八,是阿衡被你們拋棄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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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希握著阿衡的手,帶她走到南廳,大廳的正中央擺著一個三層的極大的蛋糕,阿衡看著看著,笑了。

「言希,你看,這個蛋糕,好漂亮呀。」她帶著羨慕,小聲地開了口——「我從來沒有在自己生日的時候吃過蛋糕,」

忽而,想起什麼,吸了吸鼻子,戳言希——「喂,言希,我過生日的時候你會送我禮物吧?你不送我我會傷心的,真的。」

他剛剛給了思爾一個包裝精美的盒子,看著價值不菲。

言希愣了,看著她,笑著點點頭。

阿衡也笑——「別買別的了,給我一個蛋糕吧,我想在屬於自己的生日里,吃蛋糕。」

這個生日,雖然是她的生日,卻不是由她擁有支配的生日。

言希聽出她的話外音,攥著阿衡的手加緊了力氣,死死地。

忽而,笑了,狡黠的眼神——「我給你買蛋糕,你吃不完怎麼辦?」

阿衡撇嘴——「吃不完我兜著走。」

言希看著快和一人等高的大蛋糕,心情很愉悅——「我估計,你要兜著走了。」

開胃菜上齊了,要開席了,大家看著蛋糕,都笑了,對著司儀起鬨——「快把壽星請過來切蛋糕呀,大家等著唱歌等半天了。」

言希手背抵唇,笑開了,拉著阿衡,走到了蛋糕旁。

阿衡嚇了一跳——「言希,你幹嘛?」

言希拿著麥克風,淺笑著開口——「阿衡,生日快樂。」

那樣干凈的嗓音,清晰的吐字。

阿衡,生日快樂。

下面的賓客都笑了,本都是與言家溫家相熟的,知道些兩家的因緣,看到一對小兒女,笑鬧開了,打趣兩人。

阿衡眉眼卻有些冷——「言希,我的生日不是今天。」

賓客聽到阿衡的話,有些尷尬,想了想溫母剛才迎客時,溫思爾一身名貴的打扮,覺得事情有些不對勁,可又想不出到底哪裡奇怪。

知道溫家舊情的,不是沒有,之前看到溫母帶著思爾出來迎客,而不是親生女兒,就覺得溫家做事有些不厚道了。此時言希上演這一出,為他小媳婦正名,樂得看戲。

言希不以為意,淡笑,耐心重復——「阿衡,生日快樂。」

阿衡有些惱怒,一字一句——「我的生日是陰歷十二月二十八,不是今天。」

「那一天,是我們阿衡不小心找不到回家的路的日子,不是我們阿衡出生的日子。」言希笑了,輕輕抱住阿衡,雙臂卻緊緊圈著她,溫柔開口

「阿衡呀,生日快樂。」

他要她,堂堂正正在這個世界上生存,驕傲地生存著。

一月十日的十一時三十五分,才是她存在心跳的第一分鍾。

他要她,不必在每年過生日的時候,屈辱地想像著自己在陰歷十二月二十八日,是怎樣在凌晨,被拋棄。

那不是一餐頂級的宴席,在這座酒樓同樣的第七層,就可以彌補的遺憾。

不是和溫思爾相同的待遇,就可以減緩的傷痛。

他只想告訴她,多麼感謝,你出生在這個地球上。

Myheng。

My Heng。

我的衡。